第10章 蛾贼（1/2）

地痞死了，这几个衙役便少了额外收，若知道凶手是何，几定然是要给他们报仇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但其实他们根本不知是谁杀的，之所以找徐福麻烦，一则眼馋张茉的财物，想借机去徐家搜刮一番，二则徐福平在阳翟管的闲事太多，若能顺手除了这愣青最好。

得了县令准许，几当便来徐家擒，徐大娘看着一众凶神恶煞的衙役，吓得站都站不稳。

“官爷，我儿犯了何事？为、为何绑？”

为首一道，“徐福昨夜当街杀，枉顾国法，依照法令，我非但要绑，还要查封家产。”

说着，对另外三使了个眼色，三会意，抬脚便往堂屋走去。

“站住！”

徐福大怒，提棍冲过去拦在门前，瞪着为首那，“你有何证据说我杀？凭什么随便抓？”

“证据？”

那冷笑，看向张茉，“她前遭李犁（一个地痞名字）几勒索，对其等含恨在心，联合你杀报复，虽无明确证据，但只要有动机，我等便有权将可疑等抓回去审问。”

说着亮出一张拘捕令。

什么有动机就能抓，这分明已经把罪名扣在他们上了，张茉心瞬间沉至谷底。

自古民不与官斗，真是率了，以为没看见就能逍遥法外，却不知家动动嘴皮子，他们便无任何反抗余地。

徐福怒道，“放，阳翟被那几个瘪三勒索过之还少吗？你他娘想抓拿出证据来。”

“老子就是证据。”

那官差拔出腰间佩刀，环视院中老小，冷然道，“犯拒捕，依律，我等可强行抓，若是打斗中误伤了他，可怪不得我等。”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了，徐福虽有三两下拳脚功夫，对付两个还成，四却是如何也打不过，而且对方还个个有刀，真打起来误伤了徐家，有冤也无处伸，谁让他拒捕呢。

徐家本就被吓得不轻，这会儿见对方拔刀，徐大叔更是吓得手脚都在哆嗦，他拉住徐福，劝道，“阿、阿福，你便随官爷走、走一趟，咱、咱没杀，大令会还你清白的。”

“对、对啊，福儿你莫冲动。”徐大娘跟着附和。

徐福捏在身侧的拳咯咯作响，有心和他们拼命，却顾忌家，这一刻他心里生出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官差和地痞不一样，他们真要铁了心要办自己，没证据又如何？一句有杀动机就能把他们带去衙门审问。

他还是太幼稚了，马度几无牵无挂，可以任妄为，而他怎能跟他们一样？

活了十几年，他还没看清这个世道，这不是个用拳说话的世道，而是用权利说话。

看着咄咄的官差和老实的徐家，张茉知道今这县衙是不去也得去了，至于徐大叔说的县令会还他们清白，她是不抱希望的。

县令又昏庸又懒，在酒楼说书这一个多月，她见过两起权贵殴打平民致死之事，有一家最后不过赔点钱财了事，另一家去告官，却直接被弄得家亡。平民在上层士眼里，真的是比猪狗还不如。

徐家无权无势，有这几个衙役作祟，去了牢里就算没证据也会被屈打成招，她不觉得自己能挨得住酷刑。

这事说到底是她惹出来了，徐福也是为她出气，怎么着也不能连累他，他是徐家独苗，他若有个好歹，徐家都活不成了。

与其像狗一样在这世苟活，不如死了算了，不过一刀的事，或许这一切只是一个梦，醒来时她还在图书馆看书呢。

想到这儿，张茉拦在徐福前面，看着为首官差，“是我雇凶杀的，和徐福无关，我跟你们走。”

“阿茉，你胡说什么？”

徐福本也打算跟他们去县衙走一趟，听张茉先站出来，很是诧异了一下，扯她到身旁，喝道，“莫胡言语。”

“我没胡言，我就是凶手，跟徐福一点关系都没有。”

徐福把她护到身后，对那官差冷哼，“她胡说的，我跟你们走。”

“阿福哥，你别为我顶罪，分明是我……”

徐福截住她的话，“大牢那地方肮脏得很，你不能去。”

他忽然把拥进怀里，在她耳旁低声道，“你再争咱们两个都要被绑了，你放心，马兄他们会救我出来，收拾东西，明带阿婆和爹娘出城，去上次我们撸芦花的地方等我。”

旁边徐大叔和徐大娘已经完全呆傻了。

见徐福认罪，那官差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叫道，“来啊，将徐福绑了。”

他此行的目的只是徐福，对于张茉的命，他一点兴趣也无，这小儿无依无靠又会赚钱，留她在外面，他后才能有额外收，只是得再找几个为他办事之了。

徐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