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去其羽翼（2/2）

腑之言几欲脱而出，终究还是被他咽了下去。“我只要你好，其他的，便是天崩地裂，月颠覆，与我又有何？”

邀雨闭上眼，因为冷，又向子墨身边靠了靠，“你不是在吗？做了节度使，咱们在北魏碰不是一样吗？难不成你还以为这世上有谁能伤了我？你就让我去吧——”

子墨感觉她身上的寒气，便抬手搂住她的肩，“雨儿，你究竟为何要参与到这混沌之中？凭你我之能，找一处无之地，我们可以不问世俗，逍遥度的。”

邀雨抬起，眸中带着不甘与愤怒，“然后呢？一辈子背着妖的恶名？一辈子都是爹爹和哥哥们的掣肘？凭什么？如若不能自由自在地活着，那么找一处无之地又与住在地宫有何分别？”

子墨闻言心中刺痛，眼中一抹寂寞之色掠过，被他低眸掩去。没有区别吗？那个地宫，她花了十年才走出来，好不容易重见天。自己却出于私心，依旧像另一幅枷锁一样紧紧捆着她，不放她飞，不准她跑。

明知这不是她想要的，却总怕她受伤。可骨子里，是否是怕她离去后那无边的长夜寂寞？罢了，罢了，便依她一次，否则子墨会嫌恶自己至极。

子墨终究无力地叹了气，“我会看着秦忠志安排你的事，若我觉得有不妥的地方，就算捆了你，我也不会让你出仇池半步。”

邀雨方才的怒意瞬间消散，用抵在子墨的胸无声地笑了，轻轻颔首，“我会小心行事的。”

子墨知道自己多半是被这丫哄骗了。他低下，用下抵在邀雨的顶上，轻轻蹭着，“你啊，若真懂得什么是小心行事，怕是天狗要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