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琴曲念故人（1/2）

客栈大厅，依然是没有其他的客。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除了东厂的那些校尉，在一边开始闷吃着早饭，整个大厅里还是显得空的。

那徐掌柜静静的站立在柜台里，右手搭在柜台上面，面前的茶碗冒着热气，好像是准备品茶听曲一样。

肖尘拉开房门，从楼梯上缓缓走下，在那欧阳公子对面的役长桌子上坐了下来。

看见肖尘下来，正在一边和大家一起吃早饭的段天明，直接将桌上的两个包子用盘子端起，来到了肖尘的跟前。

“热乎的很，来一个。”将包子往肖尘跟前一推，段天明从旁边的桌上提起热水壶，翻起肖尘面前扣着的茶碗，满满的倒了一碗。

肖尘拿起一个包子，张嘴就咬了一半，顺势看向这“易州名”欧阳肖克。

三十来岁的年纪，穿着倒也讲究。发也似乎心梳理了一番，并没有徐掌柜说的那么邋遢。尤其那一双看似无神的眼睛，看向面前的古琴的时候，竟泛出了无限柔。

在他的眼里，肖尘众好像从来不曾存在一般，眼前那老旧的古琴，才是他的一切。

左手缓缓抬起，食指微曲，中指往前一伸，便按在了那古琴的第一根琴弦之上。右手往前一拨，几根手指带出一道虚影，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根手指触碰到了琴弦，“叮。。。”的一声长音，使得肖尘心一阵空明。

肖尘一惊。虽然他不懂音律，但凭着一道单音就让瞬间空明，这欧阳肖克的古琴造诣还真是让刮目相看。

随着这一道琴音的响起，肖尘潜意识的感觉，自己这大吃包子的想象，好像与这空灵的琴音格格不，只得将手中那被咬了一大的，冒着热气的大包子放在了盘子中。

似乎这一道琴音，也是欧阳肖克给自己静心。

仰起，双眼缓缓闭上，双手开始在古琴上拨弄。

那如水的琴音，便在他的指尖化开，在大厅里回旋。时而舒缓如清泉，时而激越如瀑布。如歌的琴音，如春风吹拂田野，如雨滴洒落稻田。如蛙声应和，又似惊涛拍岸。仿佛夜空中升起一明月，又如同孩子们追逐着风筝嬉笑打闹。

豁然，琴声一转，一种松沉而旷远的散音得耳来，让不由得心中泛起一种远古之思。而四周的泛音犹如天籁，给一种清冷仙之感。

欧阳肖克的双手，在古琴上行云流水般的拨动，那细微悠长的琴音，时如语可以对话，时如心，缥眇多变。

或许是到处，那欧阳肖克竟扬起了，开始唱曲：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随着这首曲子，欧阳肖克的脸上表，也在一次次的变化着。有欣喜，有无奈，有悲哀，有认命。

似乎又想起了那城外的孤坟，想起了自己一个在世间毫无目的游，欧阳肖克的琴音更加的悲伤。他的嘴里，又唱起了另一首曲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唱到此处，琴声戛然而止。欧阳肖克整个已经伏在了古琴上，泣不成声。

大厅里，没做声。即便是肖尘这种常年刀舔血，在生死边缘求生存的东厂校尉，也忍不住的有点难受。

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曾经给了自己一个月温暖童年的师父“老家伙”，还有那大年夜，冒死出宫给自己送去一个烧的王三。

对于欧阳肖克和徐掌柜妹妹的这种感，肖尘不懂。但从欧阳肖克那前面欢快后面悲伤的琴音里，肖尘听出了他的欣喜，无奈，思念与悲伤。

这种况，是整个大明王朝的大趋势，大观点所造成的。肖尘或许可以用手中的权力，惩罚某一个，某一部分势力。但对这种长久形成的大观点，他是无能为力，没有任何的一点办法。

对于这种事，肖尘使不上任何的力气。但那因为没有使银子而扣押了欧阳逍遥考卷的主考官，肖尘却是有了一查到底的兴趣。

既然皇上没有代其他的事，但东厂作为明成祖最信任的监察机构，肖尘不介意，先从负责为朝廷输送新鲜血的礼部内部，开始大清洗。

在徐掌柜的心里，从欧阳家族在客栈门放狠话的那天起，就发誓不再和欧阳家有任何的来往。包括这欧阳肖克在内，徐掌柜从心里鄙视他。

即便是家族反对，自己无力抗争，但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