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一轮审问（2/3）

离昌平州上百里地，大过年的，谁会离开自己的辖区，跑到一个偏僻的小镇上，看冬风景？”

肖尘一句话，就将他有可能说出来的推辞，堵了回去。

“这个，这个我也是听说的。”段世雄支吾着道。

“听谁说的？”肖尘淡淡一笑。

“上街的时候，听街上说的。”段世雄继续狡辩。

肖尘站了起来：“既然你一心找死，我也没有办法。我可以放你回去，但等着你的，不是昌平知州的乌沙，而是你岳父，延庆卫指挥使黄安良的毒茶。”

段世雄的脸上，明显的抽动了一下。

昨晚，肖尘手指上那枚银戒的颜色变化，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不用肖尘说，他也知道，那杯茶水里面，被下了毒。

但是，从岳父进门，自己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一刻，自己的命全仰仗在岳父身上，怎敢将目光，移往他处。

“不要给我玩什么障眼法了，岳父大一直都在我的视线之中，哪里有下毒的机会。你不过是想用那些低劣的伎俩，来离间我们而已。”段世雄鼻中发出一声轻哼，眼神中充满了鄙视。

“凡是进了东厂的，我有上万种方法，让他开。而这种劝说的机会，每个只有一次。”

看着瘫坐在地，毫不在意的段世雄，肖尘淡淡的说道。

段世雄一阵后背发凉。

锦衣卫种种拷问犯的手段，他虽然没有经历过，可是，却是听说过。

就是铁打的汉子，从锦衣卫诏狱里面走一遭，也会温顺的像绵羊。

凡是被锦衣卫供的犯，到了最后，都是一心求死，只为了一个痛快。

连正常惧怕的死亡，对那些犯来说，都成了一种期盼，可见，那些供的手段，有多么的残忍，又有多么的恐怖。

“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看见岳父给茶碗里下毒啊？”段世雄的身体开始发抖，嘴里却还在做着，最后的狡辩。

“我没说，毒是你岳父下的，我只说，他想让你，喝下那碗毒茶。”看见段世雄有点松，肖尘又重新坐在了那张整齐的床铺上，双眼直视着他。

“岳父没有下毒，他怎么知道那碗茶里有毒？他没有想害我，你胡说，你一定是在胡说。”

披散发的段世雄，开始有点不知所以。

“你的夫，黄氏，待你如何？”肖尘淡淡一笑，岔开了话题。

“我夫？”段世雄脸上现出一阵迷茫，似乎是想起了那些陈年往事。

“在我还没有上任昌平知州之前，夫就下嫁于我。虽然他出身比我尊贵多了，但从来没有嫌弃过我。衣食住行，常照顾，都是无微不至。”段世雄说道。

不过，从他的眼中，肖尘并没有看到，普通恩夫妻，一说起对方的那种，引以为傲的眼神。

“你在昌平州为官几年？”

“八年。”

“这么说来，你娶黄氏为妻，也有十多年之久了？”肖尘平静的说道。

“嗯，大概有十来年了了吧。”

“你今年已经四十五岁，也就是说，你成家的时候，已经三十多岁了。”

“是的，没有成就功名，我无意成家。”

“好好好，没想到，你还是一个以仕途为重的。你成家的时候三十多岁，那么黄氏，当时多大？”

肖尘又问。

“二十七岁。”说出黄氏的年龄，段世雄的眼睛偏向一边，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肖尘站了起来，走到段世雄面前：“我大明，普通百姓，子十五岁便可出嫁。黄氏虽然贵为延庆卫指挥使之，也断然不会到二十七岁才出阁。难道，这黄氏，在此之前，成过一次家？”

闻言，段世雄将转向一边的，微微低下。

半晌没有做声，似乎不愿提起这事。

“说，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看着他那低着，几乎将要挨住胸的，肖尘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似乎鼓足了勇气，段世雄抬起了：“在嫁于我之前，夫确实是嫁过他。”

“哪是谁？既然已经成家，为何又下嫁于你？”

“是延庆卫的一名千户。那千户死后，岳父便向我提起这门亲事。”段世雄的脑袋，又重新低下。

“你可知道，那名千户的死因？”

“违反军纪，被岳父大处死的。”段世雄的声音很低，几乎和蚊子嗡嗡一般。

本来，黄氏的这段往事，段世雄不想对任何提起。

作为一名大明的知州，原配夫却是一名寡，这种事，若是让别知道，一定会暗地里耻笑他。

因此，这件事就成了他心底的一个伤疤。尽管岳父是有着实权的延庆卫指挥使，可对于黄氏，他始终心存芥蒂。

长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