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有夜自携星月来(3/4)

绝望的书,翁怀憬随手翻阅起那叠分镜脚本来,这是木棉映画排期要与《着吕的王》同步展开制作的动画电影——《千与千寻》,她有听邵卿介绍过内容梗概,其实晏清在昨晚的视频连线里也打过一番伏笔,说是《always with me》届时会被用作曲,简单来说电影讲述的是一个相对荒诞的故事:某条因枯竭而丢失记忆的河与一位拥有记忆与勇气的少跨越时空后的重逢。

冥思苦想谜语憬:「删改自赫尔博斯的诗是在指代他彼时的境遇,那分镜脚本呢?倚飒是想告诉我,他真丢失了某一段记忆…」

难言僵直清:「特么这也能失控,好在症状不算太重,可我后面三张更直白的怎么办,箭在弦上,死就死吧…」

四、五分钟的时间完全不够翁教授吃透这则生晦的隐喻,望着车顶的残月正缓缓涨至月面朝西的上弦状态,再次尝到试探规则苦的晏清在恢复了基本的行动能力后,抱着毕其功于一役的想法提前将剩余的明信片通通塞到了翁怀憬怀中,而后他抽出一支绑笛倚着保姆车默默吹起了传记电影《李煜》导演剪辑版里那曲〈妆台秋思〉。

「来吧,翁怀憬,时至今你面对的,极有可能是两颗不同灵魂的晏清,你最终会做出怎样的抉择呢?」

后边三封书的风格突出一个莽字,充斥着大量清白而勇敢的自我剖析,担心随时难以为继的晏清对绑笛的控制明显不如四年前那次被剧组摄像机无意间记录下的演奏,胸的剧烈起伏带动着音调时而低沉,时而高音过于冒,他将自己最初的忐忑不安与小心翼翼,中间的问心有愧和难自已,后边的辗转反侧同一往全数融了凄柔呜咽的笛声。

“喂,晏倚飒!看完了,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原曲全长5分33秒,但彻底在心上面前掀开自己最郁一面的晏清足足吹了近十分钟,没等来原以为注定难逃的因果律制裁,反而是一道清丽婉转的声唤醒了他,艰难睁开水雾迷蒙的双眼,陷“等待审判的窃者”设无法自拔的晏倚飒视线迎撞上泪中带笑的翁教授,对视中木棉姑娘扬了扬手中那沓明信片娇羞着调侃道:“讲真的,没想到你以前分裂得竟如此严重?”

「什么?居然无事发生!嗡嗡嗡选了谁,要再考虑一下?还有“我以前分裂得厉害”又是什么意思?」

臆测过无数种来自翁怀憬的回应,可其中并不包括当下的选项,晏清本能地觉得哪儿出了问题,训练有素的表演肌试图藏着掩饰脸上的诧异,却被一阵痉挛感打断,决意彻底卸下伪装面具的他给出了最从心的回应:“明信片上周找邓校拿的,内容都是我前几天才写好的,其实跟那首《生快乐》想表达的意思一样,但上周我没法说…”

“怎么可能?这一张是茱莉亚百年诞辰限量发行的,还有,它们上面都有盖当时的邮戳…”

秋水一横,翁怀憬瑶鼻微皱,挑起尖尖的下颌跟到保姆车前与晏清对视着,傲娇意味明显大过不愉的她撇嘴道:“要不,你再重新编一下?毕竟地址栏确实是空的。”

“大船?我从老章桌上顺的,她说是新认识一外国友送的,等等…”

生生受下心上的白眼,再结合自己未遭反噬的事实,晏清颅内电闪雷鸣般萌生出一个荒谬的猜测,低检查了一遍完好无损的手提箱与密码锁后,他试探着将手伸向翁怀憬:“能给我再看看吗?嗡嗡嗡~”

「编,就硬编,你好像有那个大病…」

嫌弃归嫌弃,翁怀憬还是把五张明信片码得整整齐齐借给了晏清暂且一观,随后转望起了天顶那片真实的星空。

lcpa

2014.11.09

new york upper west side

晏清定睛一看正文一字未改,重新被摆在顶层的大船明信片其空白地址栏上果然如翁怀憬所说盖着两枚邮戳,第一枚收戳出自纽约上西区林肯中心,而另一枚寄戳则赫然印着什刹海,烟袋斜街的帝都大清邮局。

…?

局邮等一都帝清大

09.11.1892

年七十二绪光建始

「密码只有我自己知道,所以肯定是她的,啧,得反着来读的邮戳,早在格格出生百年之前便有一封书邮上了遥远来路,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么漫的招数…」

确认明信片上果真被某种超自然力量做过手脚后,晏清心涌起的另一个想法竟是惊叹,再看向夹带私货的第二封书,毫无意外地,随着时间线上翁怀憬的归国,收戳换成了帝都·西城·万寿寺路的帝都舞蹈学院纪念邮戳,而寄戳则转到了2015年电影《李煜》的外景拍摄地——豫南开封,咂舌过后继续翻下一封,结果2016年这张明信片直接让他看傻了眼。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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