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先生看到的本事,非我本意(1/2)

云飞的眼前,金舒重现着被害被殴打的模样,坐在地上,歪着。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而李锦以扇当“凶器”,正正好落在她脖子大动脉的地方。

他另一只手托着金舒的面颊,瞧着她立领的衣衫中,透出的洁白肌肤,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忙松开手,唰的一下甩开扇子。

一手扯着自己胸的衣襟沉沉浮浮,一手将扇子摇得飞快,蹙眉望向另一边,抱怨到:“这凶手动作这么大,体力倒是真好。”

云飞手指婆娑下颚,依旧在揣摩当时凶手的心态。

他斩钉截铁的说:“凶手受伤了。”

金舒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浮灰,注意力全在断案上,没注意到李锦红到耳朵根的面颊。

她点,往前走了几步,站在桌前:“还原到这里的时候,被害和凶手扭打在一起,手边有各种可以抓到的工具。”

她指着地上:“比如损的瓷片,圆凳……”

“如果我是被害,面对比我身强力壮的凶手,我一定会想办法借助工具,不管那工具是什么,起码会尝试一下。”

她半跪下来,在满地的碎瓷片里,找到了几块明显带血的大片:“应该就是这些了。”

金舒伸手要去捡,却见李锦一把钳住她的手腕,不疾不徐的说:“扎手,我来。”

那模样,让云飞的思路卡了一下壳。

看着李锦将瓷片带血的边缘仔细看了许久,云飞才接上方才的思路,抬手尴尬的轻咳一声:“至于先生说的凶器。”

他走到一旁的脸盆架子前,看着断裂坍塌在地上的架子残骸:“应该就是这里了。”

“凶手在和被害搏斗的过程中,两站立不稳,压倒了脸盆架。”他将几根断裂的木,尝试重新拼接在一起,“架子的木条断裂,而凶手顺势拿起了其中一节。”

云飞说:“差不多就是原本应该在这里的一段。”

他眼前,被他拼接的架子中段,有一块自中间被截断的,突兀的断裂处,大约有小臂那么长。

三个环顾四周,屋子里再无一根多余的木条。

“凶手将它带走了。”他说,“外面栓马石上的血迹,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在行凶过程中,被木棍的另一端扎了手。”

李锦思量着云飞的话,看着眼前被还原的现场,瞧着地上的绳子和麻布。

这个案子如碎瓷片一样零散的细节,仿佛被一道光重新粘黏在一起。

好似那落地的花瓶,时间倒流,四散的残片猛然聚拢。它自下而上的,逆着碎的命运,退回斗柜上,光鲜如初。

“我明白了。”李锦淡淡的说。

吸了一气,目光从无比诧异的三个面颊上扫过,手里摇着扇子,勾唇浅笑。

“熟作案,不带凶器,本意怕是与现在的结果相差甚远。”他浅浅道,“这是激案。”

说完,李锦便向着屋外走去,留下身后三个一脸懵的

原本碧蓝如洗的天空,此刻稍稍沉了下来。

与盛夏时节不同,这乌云好似层层渲染一般,将天空中蒙上了一层灰色的纱。

意料的,李锦没有直接拐回衙门提审老伯一家,而是直接让盛州的捕,带着自己往华夫的院子走去。

金舒跟在后面,眉毛皱得连在一起,一连猜了三个凶手的身份:“华夫夫?华大夫的儿子?难不成就是那老伯?”

李锦眼角的余光瞧着金舒,笑意盈盈:“就没有其他可能?”

这问题问的,金舒本就一雾水,这下更了。

“这还有其他的可能?”

这案子,在金舒眼里,别说是熟了,就算说是江洋大盗做的,那都也有几分道理。

李锦见她把自己的鼻子都快要想歪了,十分贴心的给了一个提示:“你想想动机。”他说,“总不会是无缘无故的激吧?”

好嘛,这下金舒彻底浆糊了,她摆了摆手,有些不甘心的歪着嘴:“此案我金某甘拜下风。”

她是真想不出来。

之所以叫激,就是因为这个杀的动机,很可能是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导致凶手临时起意,痛下杀手。

这种临时起意的可能太多了,和“无缘无故”差不了多少。

要是猜起来,完全可以抱着大魏律令,一条一条的照着猜,能猜到晚上去。

李锦见她脸上大写的“我不甘心”,吭哧一下笑出了声:“这案子要跳出来看。”

“断案不能局限在当时发生了什么这一点上,要往前往后,将被害的轨迹梳理出来,才能知全貌。”

他语气温柔的,让跟在他们两身后的周正与云飞,都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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