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六十章（1/2）

冯渭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既痛苦，又有些尴尬的神。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只听他接着说道：“我听童贯大如此一说，心下一凛，不由抬望去。只见童贯大面带笑容，只是神略略有些古怪。我见他如此神，知道童贯大将我召到府中之前，必定将我的底细打探得清清楚楚，这才会如此说话。其实我了科场之后，初时左右逢源，颇得上官看重。只不过当时年轻气盛，说话办事不知道收敛，有一次得罪了蔡卞大而不自知。蔡卞大是蔡京大的胞弟，两的却有极大的不同。蔡京大子严峻，不似蔡卞大那般随和。我知道自己触怒了蔡卞大，吓得紧了，急忙寻了一个机会向蔡卞大赔罪。蔡卞大未置可否，只是要我不必忧虑。可是后来发现上官对我态度大变，不时蛋里面挑骨，时时刻苦找我的不是，故意与我为难。若不是后来我小心谨慎，只怕早就被他们随意安上一个罪名，关到大牢里受苦了。

“初时我还不晓得上官为何要与我为难，后来仔细打听，才知道蔡卞大虽然无意为难于我，不过这件事不晓得为什么被蔡京大知道了。他知道此事之后，立时勃然大怒，将我的主管上官叫了去，狠狠斥责了一通。蔡京大位高权重，上官哪里敢得罪他老家？是以回来之后，事事都要找我的麻烦。若不是我吃了亏之后，行事说话还算谨慎，只怕早就被剥夺官衣，送到大牢里吃牢饭了。

“我知道自己得罪了蔡京大，若是还留在原来的衙门，非得倒大霉不可。是以我东凑西凑，攒了二百两银子，走了礼部尚书曲大的门路，先是改了名字，这才悄没声地到工部做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官。我原本以为蔡京大理万机，我得罪了蔡卞大这等小事，他老家发一通火也就过去了，不至于再为难于我。哪知道我到了工部之后不久，却发现工部大小官员对我也是态度大变，不似初见时那般亲热。我想他们必定知道我得罪了蔡京大，而这些都知道了我的来历，蔡京大大自然不会不知道。以他老家睚眦必报的子，绝对不会放过我，说不定什么时候逮到我的错处，便会将我送进大牢。是以我在工部度如年，也曾想过辞官不做，却又拿不定主意。一是经历了十年寒窗之苦，若是就此灰溜溜辞了官职回转老家，实在不甘心。二是就算我脱下官衣，做了一个与世无争的平民百姓，只怕蔡京大仍然不会放过我。我身在官场，或许还能左右逢源，那些龌龊官儿想要害我，还有许多顾忌。若是我辞官之后成了平民百姓，即便一个小小的县令，也能置我于死地。倒不如留在官场，小心周旋，或许蔡京大某一大发慈悲，不再理会我之过错，事也许会有转机。念及此处，我才忍辱负重，没有辞去官职。只是每小心翼翼，胆颤心惊，可以说是痛苦不堪。”

冯渭说到这里，王小鱼哼了一声，冷笑着说道：“你嘴上说得漂亮，什么小心翼翼，胆颤心惊，还不是你贪恋官场，不肯去做平民百姓？本姑娘最瞧不起你这种是心非之辈，还不如东辽县城的地痞无赖，做事反倒甚是光棍！”

冯渭此时对王小鱼的冷嘲热讽已然不放在心上，听她在一边说话，只当自己没听见，自顾自地说道：“我听童贯大说话，知道他必定知晓我得罪过蔡京大，心下惊疑不定，不晓得童贯大这话有什么用意。外间纷纷传说童贯大与蔡京大极好，在朝廷之中互为犄角。听说徽宗皇帝初登帝位之时，蔡京大受了贬斥，被赶出京城，到江宁去做地方官。蔡京大知道朝廷中许多大臣对他不满，一旦自己离开京城，这些大臣势必在新皇面前说他的坏话。他又不在朝中，皇帝必定会听信这些大臣的诋毁，到了那时，只怕自己不只官职不保，还会被流放岭南，落得一个尸骨不能还乡的下场。是以蔡京大借腿疾，拖延着不肯去江宁赴任。他指望朝廷之中会有大臣为自己说话，使得自己留在京城。不过那些与他作对的大臣却要置他于死地，鼓动御史上奏章弹劾蔡京大。皇帝御览奏章之后，龙颜大怒，剥夺了蔡京大所有官职，赶出东京汴梁，让他提举霄宫，居住于杭州。其实是罢免了他的官职，与流放也没有什么差别。

“蔡京大到了杭州，察觉身边时时有监视，心下忧虑之极。恰好童贯大受了徽宗皇帝的指派，以供奉官的身份到三吴访求名家书画、各种奇巧之物，为此在杭州住了几个月。蔡京大听到这个消息，心下大喜，急忙去求见童贯大，不只极力结、夜陪伴童贯大，而且还赠送了许多金银珠宝。童贯大对蔡京大也很看重，凡是蔡京大所绘的屏幛、纸扇等书画，立时送往东京汴梁，直达皇帝御前。徽宗皇帝这才发现蔡京大的丹青文字有极高的造诣，不久便将他重新起用。从此蔡京大东山再起，一飞冲天，最后做到了三公之一的司空，又授开府仪同三司、安远军节度使，封为魏国公。虽无宰相之名，却有宰相之实，乃是一之下，万万之上的大官。若是没有童贯大当年全力相助，蔡京大不只不能东山再起，在杭州还会受到对的构陷，最后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