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七章(2/2)

接二,见了花蕊夫的美色,赵匡胤竟然不能自持,不免出言轻佻。待得酒过三巡之后,赵匡胤已有了七八分醉意,便对花蕊夫说道,听闻夫善能作诗,在蜀中时,曾作宫词百首,今可否赋诗一首,以助酒兴?花蕊夫便在席间吟诵了一首采桑子,诗云:初离蜀道心将碎,离恨绵绵,春如年,马上时时闻杜鹃。三千宫皆花貌,共斗婵娟,髻学朝天,今谁知是谶言。

“花蕊夫吟诵之后,又向赵匡胤解释此诗。自云当年在成都宫内,蜀主孟昶亲谱‘万里朝天曲’,令她按拍而歌。当时以为是万里来朝的佳谶,因此百官竞执长鞭,自马至地,竟戴高冠,皆呼为‘朝天’。及李艳娘宫,好梳高髻,宫皆学她以邀宠幸,也唤作‘朝天髻’,那知道却是万里崎岖,前往汴京,来见大宋皇帝。万里朝天的谶言,却是降宋的应验,此乃上天之意,要大宋皇帝做天下之共主。

“花蕊夫这番说辞,自然是为了吹捧赵匡胤,保住孟昶和她二命。从权之举,原本无可厚非。只不过赵匡胤听了这首诗后,长久不语,连饮三杯,要花蕊夫再作一首新诗。花蕊夫沉思片刻,再启朱唇:君王城上树降旗,妾在宫哪得知。十四万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厉秋风说到这里,哼了一声,接着说道:“疆场争战,死的都是将军士兵。花蕊夫区区一个子,在宫中尽享荣华富贵,有何脸面指责提着脑袋在外征战的将士?一句‘妾在宫哪得知’,便将她蛊惑君王寻欢作乐的罪过全都推得一二净,世间还有比这更无耻之事吗?!”

徐承宗见厉秋风一脸愤怒的模样,叹了一气,中说道:“所以说众烁金,积毁销骨。原本一位冰清玉洁的子,成了世中的谈资,千百年来不知道被泼了多少脏水,实在令悲叹不已。”

厉秋风“哦”了一声,道:“听徐大气,似乎对这位花蕊夫倒是颇有回护之意。你说世都在诬陷花蕊夫,那你又凭什么说这是诬陷,而不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