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2/2）

我与你又有何旧可叙？”说罢竟然转身要走。

姓杨的老者道：“近风云忽变，不少老朋友都赶到了这里。现在你也来了，这十多年的恩怨，也该做个了断。老先生这回可要把持得住，以免为所乘，徒留笑柄。”

那老者冷笑了几声，道：“我当年就是被你所乘，这笔账总是要算的。只盼你多活几，到时候我自然会给你一个待。”

他说完之后，便即转身向庙外走去。那少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待老者走出数步之后，这才身子微微一颤，随后跟了上去。

两慢慢走过院子，推开庙门，径自走了出去。

余长远举起手臂，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心下暗自侥幸。燕独飞看着厉秋风收刀归鞘，神若有所思。

那姓杨的老者转过身来，看着厉秋风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可知道刚才那个老是谁？”

厉秋风摇了摇道：“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但是我很想知道你是谁。”

老者微微一笑，道：“我只是一介山野村夫，你知道又有何用？”

厉秋风道：“方才那个老，单以武功而论，几可称得上天下第一。但是他却不敢对你稍有不敬，他可以无视我中的刀，面对你时，却无时无刻不敢松懈半分。阁下如此了得，定然是了不起的物。”

老者道：“‘了不起’三字，愧不敢当。他所忧虑的不是我，而是别。”

老者边说边慢慢走回到椅子旁，便在此时，他看到了余长远身后的许鹰扬，两目光一碰，许鹰扬赶紧走上前来，单膝跪地，俯身施礼道：“卑职参见杨大。”

老者双手虚扶，微笑着说道：“快快请起，我已致仕多年，早不是什么大了。”

许鹰扬站起身来，垂手肃立道：“大说笑了，卑职一直蒙大关照，怎敢对大不敬？”

老者坐到椅子上，对许鹰扬道：“你到这里来，是办什么案子？”

许鹰扬恭恭敬敬地说道：“好教大得知，近昌平府上了一本，称有可疑等在皇陵出没，是以卑职奉上司之命前来查看，想不到居然能遇到杨大，幸何如之。”

老者点了点，道：“你现在是在阳震中手下办事？”

许鹰扬道：“阳大公务很忙，卑职很少见到。卑职现在北镇抚司当差……”

“噢，那是在云飞扬的手下。”老者沉思了片刻，接着说道：“这差事自然要办好，只是须得揣摩上意，若是一味地死力办差，不知上司的意图，有时反倒大大不妙。”

许鹰扬道：“大教训的是，卑职牢记在心。”

老者点了点，站起身来道：“叨扰了这么长时间，大喇嘛也该烦了，咱们这就告辞罢。”

大喇嘛赶紧走上前来，躬身合什道：“杨大说笑了，您老家肯光临小庙，那是小僧前世修来的福气。只盼大能盘恒数，让小僧恭聆大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