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倒霉的刘瑾（2/2）

来知会一声便是，何必站在这里挨冻？一时半会儿，太子也不会离开。”

刘瑾实在冻得够呛，这雪后几比下雪天气更冷，自己冻得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下边了。身为阉，最大的问题便是下边阉割之后的后遗症。越是天气冷的时候，越是控制不住的往裤子里滴尿。这么冷的天，若是裤裆再湿了，那可真是要受罪了。

反正太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离开，不如去暖和暖和。于是乎拱手道谢，跟了李志一起来到西偏殿太监们的住处歇息。那李志倒也殷勤，给刘瑾倒了热茶，拿了些点心，还在旁生了炭火。刘瑾坐在那里，一会功夫身上便热乎乎的了。

两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刘瑾原本也是弘治皇帝身边的，李志也是，两捻熟。李志老实，直到如今也只是个普通的乾清宫内侍，平素别看不起他，刘瑾也是如此，但今刘瑾却对他颇为感激。两聊些旧事，倒也融洽。

就在此时，外边传来呼喝之声。李志吓了一跳，忙探去看，缩回来后惊道：“王公公李公公他们来了。”

刘瑾也吓了一跳，他知道李志中的王公公和李公公是谁，那便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王岳和秉笔太监李荣。这两刘瑾可不敢惹，刘瑾当年在皇上身边时便和王岳不对付，后来调往东宫侍奉太子才相安无事。平刘瑾都尽量避着他们的，今却在偏殿太监居处遇到了，那可不太妙。

“他们来作甚？”刘瑾道。

“这几天天查房，说查查有没有趁着皇上生病的时候偷懒的。刘公公，我得赶紧走，免得被他们说我偷懒。你也得空赶紧走。别说是我叫你来的。”李志慌慌张张的说道，拉开门便快步溜了。

刘瑾无语，从门缝里往外瞧，想找机会也溜走，却看到王岳和李荣带着四五名查房太监径自从回廊上走来，直奔自己所在的屋子。

刘瑾无奈，只得蹑手蹑脚躲在门，大气不敢出。希望他们只是路过而已。然而，门还是哐当一声被推开了。

“这是谁的屋子？赫，还生了火盆泡着茶摆着点心，狗东西们子过的挺滋润啊。可了不得了，现在过的比咱家还要舒心呢。”李荣尖利的嗓音响了起来。

“启禀公公，这是后殿太监李志的屋子。”有大声回禀道。

“李志？那么老实的家伙也敢这样？他呢？”王岳沉声说话。

“茶还冒着热气，躲起来了么？搜！”李荣笑道。

几名太监进来转了个圈，躲在门后的刘瑾便无可遁形了。只得上前行礼。

“刘瑾见过王公公李公公。”

“怎么是你？你在这里作甚？这是李志的屋子，你怎么进来的？”王岳见刘瑾现身，惊讶问道。

刘瑾只得一五一十的代缘由。说自己太冷了，到李志屋子里歇歇脚，回回暖云云。

王岳闻言呵呵笑道：“刘公公，这是乾清宫，可不是你东宫。你随便闯，谁知道你要什么？你说你是来取暖，咱家觉得你是来偷东西的。”

刘瑾听着话不对，忙辩解道：“王公公可不能血，不信请李志来问问便知。”

王岳勃然大怒，喝道：“狗东西，敢说咱家血。你这狗东西跟你那爹刘顺一个德行，嘴贱的很。以前在乾清宫的时候，你爹罩着你，你跟咱家犟嘴犯倔，咱家拿你没办法。这些年你到了东宫侍奉太子，本以为你会改了这脾气，没想到你还是这般德行。来，绑了，拖出去打板子。敢跑到乾清宫闯偷东西，打到他招供。”

刘瑾惊了一身汗，他见机颇快，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见机便会有**烦。宫中内侍是有各自规矩的。特别是皇上的寝宫乾清宫中，别处内侍寻常都是不能进来的。公务前来也要规规矩矩的呆在特定地方不能走，否则便是行止不端。这些规矩倒也不是完全的死规矩，没管你便也没什么，但若是较真起来，那便是**烦。王岳若是真要较真，打自己板子，自己也是活该。倘若他着自己承认是来偷东西或者另有企图的话，打死也不冤。

“王公公息怒，王公公息怒。婢嘴贱，不该说话。婢该死。公公大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刘瑾噗通跪地磕道。

王岳呵呵冷笑道：“嘴贱，便得掌嘴。你自己掌嘴，还是咱家找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