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风起漠北（上）（1/2）

北风卷地白折，胡天八月即飞雪。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古的诗句固然有夸张的成分，但如今八月的漠北原也确实有了寒意，当中原大地还在为秋的丰收劳作喜悦时，原诸部已迎来了朔风凌冽的冬季。

尤其是在落之后，气温更是直降，这让许多牛羊都开始无法在户外过夜，牧们便得把这些牲也赶进一座座不输于族居住的帐篷里，把他们和从中原抢掠来的汉隶般关在一处。

这可让本就吃足苦的汉们更为痛苦了，本来就小小的帐篷，转眼间就被那些牲畜占了一大半，不时有各种嘶鸣在小空间里回，再般着那些牲畜独有的臊臭味儿，在这样的地方呆着真就如地狱一般了。

不过随着有两名隶提出反对却被本地鬼戎战士直接一刀劈杀后，面对着鬼戎的屠刀，汉们再是难受也只能忍下来，子再难，也总比死了好。至少活着，还能有哪怕一丁点的希望……

王辉就是这些苦等着希望的其中一，他曾是霸州城中的一名书吏，少时也曾攻读经书，想着有朝一能考中科举，位列朝班，成为真正的上。奈何，他写文章的天赋实在有限，又是在霸州这样一个文教不兴的边城里，所以到来，也就熬出个秀才身份，却连更进一步的举都考不出来。

好在就算是秀才，也比霸州城里绝大多数要有才学了，于是王辉他得以进衙门里当差。吏员的身份让他至少不用为生存发愁，而且靠着手上的那点微末的权力，他甚至还攒了些钱，在霸州城里也算个小物了。

在他本以为一生都要这样过去时，变故却来了，鬼戎在某些内应的帮助下杀进了霸州，然后城中的不少守军也趁着这个乎劲儿在撤军离开时在城中劫掠杀，而作为霸州城里有些名的富家，王辉家便成了他们的目标。

一夜间，王辉的妻儿父母尽皆遭难，他自己被一脚踢飞，然后晕死在了院子里。等他醒来时，身边却站着更为凶悍的鬼戎。他们二话不说，便把他拉扯起来，拿绳索随便一捆，与许多其他城中百姓锁到了一起。

再然后，噩梦继续，王辉和其他城中百姓一样都吃足了苦，被鬼戎如牲般押送着走来走去，最后更是被一支队伍押着出了大越边疆，进到了漠北原，等待他们的，自然就是无休止劳作，生死在一念间的隶生涯了。

在此期间，有尝试着偷跑，然后被鬼戎像打猎般生生杀；有因为多说了话，或是惹怒了鬼戎被刀劈下了脑袋；也有因为受不了这样残酷的生活自尽身亡……不过王辉却都忍了下来，而支撑他的，不光是活下去的希望，还有仇恨，他想为那些被官兵杀死的亲报仇！

在报仇的意志驱使下，几月来，王辉熬过了诸多辛苦和艰难，到现在都已经习惯了别不把自己当，他只想卑微地活着，等着老天某次发下善心，给自己一个机会。

而机会，就在这时出现了——

当太阳下山后，这个中等规模的鬼戎部落便已陷了黑暗，所有族都已早早钻进了帐篷里休息，在呼呼的北风中，就连牛羊等牲畜的叫声都不再清晰，哪怕他们与自己相隔不过几尺。

王辉正在呼呼大睡，白的辛劳让他都已经闻不到帐篷里的臭味了。可突然间，他却被旁边一用力推醒：“王哥，你听……”

“唔……”王辉有些不满地动了下身子，首先耳的便是帐中牛羊们的呼噜声，然后才是风声，以及由风声所带来的，一些更为模糊的踏踏声。

是……是马蹄声！王辉倏然彻底惊醒，神更是一振，身边其他一些隶也都抖擞了神，眼中闪过了期望：“是我大越的军队杀过来，来救我们了吗？”对他们来说，这已是最大的指望了。

可王辉很快就打了他们的美好愿望：“不对，这蹄声是从北方来的，不然我们也听不到，我们越国的大军要来也是从南边来。所以……”

此话一出，帐中众的神色都是一黯，随即，更的恐慌又起：“那来的又是什么？是其他鬼戎部族杀过来了吗？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要想保命就得看准形势，你们都听我的……”王辉眼中有光芒闪过，这或许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等待的机会了。

就在大家还没能拿定主意的当，那隐约的蹄声已变得清晰，最后更是如鼓点般敲击着整片地面，然后杀声四起，混杂着整个营地的鬼戎的惊叫惨呼，整个部落是彻底陷混了。

旋即，低垂的陈旧帐帘便被一把快刀挑起，就在对方即将杀进来时，王辉果断上前一步，高声叫道“饶命，我们是被他们抢来的汉隶，并不是这个乌甘族的……还请大饶命！”他说的乃是原上的语言，作为霸州吏员，他也曾与不少鬼戎有过接触，自然学会了他们的语言。

而在听到这声喊后，帐帘一落，可两边的帐篷却被几快刀迅然割开，然后轰然碎，让帐内的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