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最大获利者（1/2）

走在皇宫宽阔的广场上时，永王的脸色已沉得能滴下水来，待出了皇宫，进自己华贵的马车后，他更是因为愤怒将一只整块玉雕琢而成，价值数千两银子的酒杯狠狠抛出车外，使之摔了个碎，顿时吓得马车周围的那些扈从等噤若寒蝉，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直到边学道由后赶来，壮起胆子钻车内，并示意车夫等离开皇宫，大家才稍稍定神。而边侍郎则稍稍压低了声音，说道：“还请殿下莫要因此小事伤了身子，更不能让旁看了笑话去……”

“笑话？今的笑话还不够大吗？”永王因愤怒而涨红了脸，不过到底还是也跟着压下了声音，“这李凌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王阳奉违，真当本王不能办了他吗？”

边学道叹了气，知这回永王心中是有多么愤怒，就是他，也在今这一连串的变故中极度恼火，谁能忍受这么个不受控制的下属啊？而永王殿下更是从未被如此耍弄过，这气自然就更大了。

但他还是劝道：“殿下息怒，虽然那李凌确实辜负了您一片信任，但事终究没有那么坏，至少咱们没让东宫方面抓住了把柄。”

永王总算略微平静了些，但脸上依旧充满了忿忿：“你说他一个小小的主事，不，在此之前他只是你户部一个观政官，连具体差事都没有，怎么就敢做出此等事，竟与本王作对？”

边学道苦笑：“殿下，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他其实早就找到了更大的靠山。”

“你是说父皇？”永王冷静下来，终于是把之前忽略的东西给想明白了。

边学道点：“其实臣早该想到的，他本就是由陛下亲自提携起来的今科探花，自然早就被陛下收囊中了。是臣一时失察，遗漏了此一关键，这才有今之失。还请殿下治罪……”

“罢了……”怒火已然平息的永王摆了下手，“这也不全是你的责任，本王自己也没想到这一节，只以为他是个才，便想着招为我用。这一回，无论是我，还是太子一方，都败在了这么个小物手里，倒是让他得了好处，便宜他了。”

“殿下也不必如此灰心，在臣看来，虽然咱们此番未能成事，但好歹也没有落下把柄。相反，太子一党却是损伤不小啊。”

“你是说江总宪那边？”见对方点，永王又皱起了眉来，“这也算不得太大损失，江和不照样当他的御史台都御史？”

“可御史台权力大减却已成定局，此为其一。而更关键的是，在臣看来，恐怕江文英在朝中的子怕也不会太久了，陛下今所以留他，只是不想惹来朝野物议，不寒了老臣之心。可一旦此事时过境迁，大家都已将今之事忘记时，陛下必会另找由把江文英从都御史位置上弄走的。”

“此话当真？”永王顿时神一振，有些不确信道，“之前父皇所做的那一切，都让我以为他要打压我，重新确立太子储君之位不可动摇了呢。”

“这正是陛下此番高明的地方了，也是直到此刻，重新站到边上看待这段时所发生的一切，臣才发现陛下的意。陛下今年以来无论是借边军之败惩治太子一党，还是后来因柳润声一事让殿下大受牵连……其实说到底，都只是为了一个制衡，以及让咱们都明白什么线是不能越过的。

“殿下，这几年来，因为得陛下纵容，咱们有些事确实做得过于大胆放肆了，或许陛下平里不会太过在意，可一旦有在他跟前进了谗言，事就不一样了。所以接下来，咱们该做的当是韬光养晦，莫要再因为一时之气去和太子一党起什么纷争，只要把手上差事办好，便是最好的竞争手段了。”

永王闭目沉思了好一阵子，最后才缓缓吐出一气来：“你说的在理，这几年来，本王确实过于急切了，以至于有今之失。那今后就照你所言，不再多生事端，只把手上的差事办好。”

顿一下，他又有些不甘道：“只是如此一来，却便宜那李凌了。这一回，我与太子之争，最大的得利者却成了他！”

“殿下不必烦恼，即便他今得意一时，等来年尘埃落定，总有清算的时候！而且，臣既然还是他的上司，即便不能明着为难他，但在某些差事上让他吃些苦还是做得到的。”

永王自然知道他这么说并非发自本心，现在的李凌背后明摆着有皇帝，边学道又怎么真去与之为敌呢？但脸上还是笑了下：“那本王就放心了，李凌，我这回是真记住他了……”

……

一辆马车缓慢而平稳地行驶在通往皇宫侧门的走道上，车内此刻有一坐一趴两，正是背受伤的李凌，以及皇帝跟前极得信重的大太监韦棠。

“今咱家可算是开了眼界了，温衷你无论谋划还是辩才，那都是朝中少有能比得了的。当然，更难得的却还是你对圣的那一份赤胆忠心，为了圣的大事，你这回可是受了委屈了。”

“公公谬赞了，李凌愧不敢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