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说的（2/3）

就像是在找寻什么似的。

我愣住了，敢我爹过去，就是抱着要死的打算？

老继续说道：“他应该是看到母煞有多凶，救无望，所以就直接自杀了，这就能镇住母煞，那天晚上，就算是阳这娃子出什么事儿，就算是到水里，也死不了。含念自杀的，往往凶得很。”

我冷不丁一个激灵，回想到我都被罗婆带到水里了，然后罗婆忽然清醒。

是因为那时候我爸已经自杀了？将罗婆弄清醒过来了？

我心疑窦丛生，思绪也纷无比。

而此时，二叔的脸色却晴不定。

他忽然说道：“鬼婆子，我大哥，啷个晓得要自杀挡母煞的？他就是个水里捞尸的，懂得没得那么多。”

他这话，忽然透着几分杀机，直勾勾地盯着老。

老的手，忽然摸到了我爹的顶位置。

他双手按在了我爹天灵盖上，大拇指又滑下来，压着他的太阳。

“他求我，让我说个让生子度过勘阳关的法子，我告诉他的。”老的神态和语气都很平静。

“啪！”

一声碎响，二叔手老白的瓶子直接砸在了地上，酒水溅，玻璃也溅满屋！

“！老子剁了你！”二叔双目圆睁，一把抽出来腰间的卜刀，直接就要去劈老的脑袋。

我脑袋嗡嗡作响，我爹自杀，竟然是老授意的？

可我心就更难受了，他竟然为了我，自己自杀来化煞……

二叔这一刀快得离奇，老的动作却更快，他保持按着我爹天灵盖和太阳的姿势不动，瘦的腿却斜着往外一踹！

这一脚就刚好踹到了二叔的腰腹间，二叔痛叫一声，直接就被踹到了墙，重重撞击之后，摔倒在地。

他捂着腰腹，疼得额上大汗淋漓，双眼杀机更是迸，恨不得将老生吞活剥。

老声音平静，淡淡地说道：“想要挡住母煞，要么她自己不上岸，就在水里看着，要么就是她要上岸，带着娃子下去，这事儿没得选，刘水鬼不死，死的就是李阳，这是他自己选的。”

二叔眼睛瞪得更大，他忽然用力两下锤在地上，通红的眼眶里流出来了眼泪，整个都萎靡了不少。

我也无力地斜靠在墙边，缓慢地瘫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我爹的尸体。

懊悔没用，只是难受和压抑。

老忽然说道：“娃子，你这条命，并不简单，刘水鬼用命换你活，这未必是一件坏事，生子往往活不过勘阳关，现在你活下来了，这条大之命，世间罕有。”

我抿着嘴想开说话。

他忽然又说道：“况且你内疚有什么作用？难道你去溺死么？刘水鬼想要你活下去，他这一把年纪了，再活也活不过二三十年，你的命更长，他换了觉着划算，为父母，哪个不希望子好？”

“你要是想不开把命丢了，刘水鬼更死不瞑目。”

老的话语忽而平和了一些，没那么冷淡了，最后又和我说了句，活着就得好好活着，把刘水鬼遗愿给做了，别让他死了都不安宁。

我所有的话都被憋回去了。

二叔坐起来，捂着肚子蜷缩在一块儿，他也没继续动手了。

刚才二叔冲动，我也难受，这会儿想清楚了，都晓得老没有害之心，这事儿说到底老是按规矩，拿了钱，给说解决办法。

事的缘由和关键都出在我身上。

屋子里一瞬间安静无比。

老低下，注意力都在我爹尸体上。

本来刚才雨停了，风也止了，可莫名之间，屋子里竟然又起了风……

木桌上燃烧的蜡烛，啪嗒一声熄灭……

一瞬间，屋里的温度似乎都降低到了冰点。

老的面色顿时变得凝重之极。

二叔低声骂了个字，他摸索着爬起来，划了火柴去点蜡烛。

更是额冒汗地盯着我爹的尸体，说了句：“老大，莫搞事。”

我这会儿也慌得不行。

尸体出问题了？

冷不丁的，忽然我发现我爹的嘴好像在动？屋子里还有咯吱咯吱的声音，好似在嚼东西一样。

我被吓得不轻，直勾勾地看着他的嘴，可也就那么一眼晃过，仔细看去，他嘴紧闭着，哪儿动过？

下一瞬，我就如堕冰窖。

我爹嘴，肯定是动了……

之前百家米塞得他嘴里严严实实，嘴是鼓鼓囊囊的，这会儿又瘪下去，紧贴着腮帮子骨。

“刘水鬼，你娃子没事了，你不安心上路，就是给心里添堵，死糊涂了吗！？”

忽然，老厉喝一声，神色更是凶厉！

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