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 让路与铺路（3/3）

他知道的东西比我们要多得多，如果不是他的话，西北的建设不可能这么快，当然，如果不是他的话，想必朝廷也不会选择这么做。”房子墨说道。

秦之豹点点，他知道房子墨说的没错。

“他此次京，一路上遭遇了不少事，也不知道他现在在长安城如何了，也不知道朝廷会怎么安排他。”

“有些不想看到他崛起，也不想看到某些平衡被打，他的崛起太快，而且损坏了很多的利益，被针对是很正常的事。”

“也包括你们房家吗？”秦之豹停下脚步，转过，看向房子墨问道。

京城的时候，秦之豹他们已经知晓，许一凡从康城去往长安，一路上经历的危机，除了来自北蛮、南唐和西域之外，还有朝廷的，而很多证据和线索，都把矛指向了房巨鹿房家。

面对秦之豹的询问，或者说是质问，房子墨并没有什么表变化，他看了一眼秦之豹，然后举目远眺，说道：“每个都有自己的价值，只是有的价值更大一些，做的事更多一些，当一个没有了价值，那他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房子墨的这番话，跟他爷爷房巨鹿很像，不，不是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当然，不止是房子墨，房家很多都是这样。

“所以你们在试探他的价值？”秦之豹眯眼问道。

房子墨转过，看着秦之豹，反问道：“你们不也一样吗？他来到西北，如果没有展现出自己该有的价值，估计他早就死了吧。”

秦之豹默然，他没有接话，因为房子墨说的是事实，如果许一凡没有体现出自己的价值，他别说离开西北了，就是活着回到西洲城都是一个问题，这一点儿，他清楚，殷元魁也清楚，而作为当事的许一凡更清楚。

“用那么多的尸骨，为他铺路，真的值得吗？”秦之豹看向天边的夕阳，缓缓开道。

“若是以往，他确实不值得，在太平时期，朝堂上多一个许一凡，少一个许一凡，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尽管他很有能力，可现在不同，有些事儿，他做得了，我们做不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该为其让路，给他铺路，让他站起来，只有站在了顶端，他才能做很多事，而这些事，会拯救很多的命，如此一来，牺牲一小部分的利益和命，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房子墨淡淡的说道。

“难道你们就不怕，他站在了巅峰之后，不去做事儿吗？”

“如果是别，自然无需担心，可他不一样，他为了活命，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怕，非常怕，可是，怕又有什么用呢，我们没有选择，我们只能去赌他会去做，当然，如果他不去做的话，我们也会着他去做的。”

“他不是一个喜欢被威胁的，你们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

“那只是最后的手段而已，能够不用，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其实用不用都是一样的，只是最后的尝试而已。”

房子墨说完这句话，转过，看向秦之豹，缓缓说道：“其实，这件事在二十年前就可以去做的，让那个来做，比让他来做会更好，也跟稳妥，可是，反对的太多了，我们选择了退让，以为还有时间可以谋划，可是，现在看来，当初的妥协是非常愚蠢的，这让我们不得不把希望放在一个不确定的身上，把那么多的生死，给一个不确定的，是极其危险的，也是极其愚蠢的，可是，我们没有选择，也没有时间选择了，就像秦山的马族一样，若是他们当初选择走出来，或许很多事都会不一样，而现在，我们只能祈祷他会按照我们想的那样去做，而我们只需要做好我们该做的事就可以了。”

秦之豹看着这个神色平静的男，心中震惊无比，他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他了，可事实却不是这样，他低估了这个男，就像他当初低估许一凡一样。

对于房子墨的话，他没有反驳，因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就目前的局势来看，这是最好的选择，他们已经错过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了。

盯着房子墨看了很久，秦之豹转过，说道：“我可以安排你离开，你这样的，不应该死在这个时候。”

房子墨嘴角微微翘起，说道：“我把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虽然没有做完，可应该不会出现问题，既如此，我的价值也就仅限于此了，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秦之豹看着房子墨，嘴唇微动，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因为他知道，这是房子墨的选择，他无权涉，也无力涉。

“你还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就在此时，一个出现在房子墨面前。

看到这个的出现，房子墨神色微动，盯着来者看了很久，点点，说道：“我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