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宋老头儿，这人间不值得啊（2/3）

没用的，自从西北这片土地上，有生活开始，泪水早已经无用，它们已经随着漫天的黄沙，随风而去，世道很难，生活很苦，可再难再苦，子终究是要过下去的，哪怕子只会更苦。

可能很多不曾知晓的是，在西北这片土地上，的寿命普遍都没有超过四十岁的，即便有，也很少，而像宋志武这样活到六十余岁的，更是少之又少，对于宋志武会去世，家里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老宋儿去世的消息，很快就在小镇传开，很多都纷纷前来帮忙，吊唁，一时之间，整个小镇变得热闹而忙碌起来。

宋志武有四个儿子，死了三个，唯一活下来的那个，现如今还在康城的军队当中，而且已经十多年没有回家了，孙子还小，因此，当宋志武去世之后，为其整理易容的事，是许一凡来做的。

净身，更衣，殓，披麻戴孝，许一凡就像一个儿子一般，一丝不苟的做着这些事儿，而敖戟也在第一时间，派出骑兵去通知宋玉这个消息。

这个夜晚注定是忙碌的，也是悲伤的，但是，不管是宋志武家的，还是前来吊唁的，都没有如何的伤悲，宋志武这辈子，在军伍当中，立功不少，却也不多，其战力不是最拔尖的，能力也不是最出彩的，职位更不是最高的，可是，凡是认识老宋儿的，都很钦佩这个亲自把三个儿子送到战场的老。

宋志武的棺材早早就准备好了，棺材不是什么上好的棺材，就是西北这边常见的胡杨树打造而成，老前前后后为自己打造了四副棺材，最早打造的棺材，给了大儿子，第二副棺材给了二儿子，退伍之后，打造的棺材给了小儿子，最后打造的这副棺材，终于到了他自己。

死之后，需要守灵，许一凡始终跪坐在棺材前，默默地烧着麦秸，在此期间，他始终一言不发。

从许一凡来到西凉镇的那一刻，他的身份就已经被知晓，当看到许一凡如此做派之后，当地的诸多官员，还有大家工匠，纷纷前来。

大雪，在后半夜的时候，就已经停歇，可是，当黎明到来的时候，初歇的大雪，再次飘落下来，这一次的大雪比之前更大，更急，更密，小镇的那条主道，也已经落满了积雪，尽管有时时刻刻都在清理，可当天亮之后，街道还是被大雪覆盖住了。

在中原，死之后，有停灵守孝三天的习俗，可在西北没有这个习俗，天死，第二天就要出殡。

跪了一夜的许一凡，当他站起身的时候，整个直接一个踉跄，直到这个时候，众才发现，这个少年脸色苍白如纸，嘴唇裂，眼睛充满了血丝，可是，那双眼眸处，却变得愈发的邃，让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许一凡推开前来搀扶他的敖戟，径直走到宋老夫面前，声音沙哑的问道：“还等吗？”

老看了看许一凡，又看了看身边的眷，然后看向门，一双浑浊的眼睛无比的平静，缓缓地摇摇，说道：“不等了，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许一凡闻言，没有再说什么，径直转身，沉声道：“出殡。”

原本被放置在堂屋的棺材，被抬到院子里，然后由小男孩宋镇北亲自盖棺，不到十岁的小男孩，仿佛是在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像个小大一般，一丝不苟的做着这些本该由他叔叔来做的事。

盖棺之后，工匠钉钉，然后，许一凡身穿孝衣，走到棺材前，其中抬棺，而在其身后的，还有十五位来自军中的武将，共同抬棺。

“起！”

伴随着一声起，十六一起用力，抬起这不过百余斤的棺材，缓缓朝大门走去，宋镇北捧着宋志武的灵位，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棺材出门，大雪纷纷飘落，而在主道上，有一骑飞驰而来，还未靠近家门，马背之上的男就跌落-马背，而战马更是嘶鸣一声，跌倒在地，吐白沫，浑身抽搐几下，就倒地身亡。

跌落下马的男，来不及顾忌死去的战马，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嘶力竭的吼道：“爹！”

“砰！砰！砰！”

男吼完就开始磕，声音很大，力气很足，脑袋撞击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擂鼓般的巨响，而其光洁的额，瞬间变得一片青乌，而转眼间，鲜血就渗了出来。

“爹，儿来晚了！”

来不是别，正是宋志武的三儿子宋玉。

看到磕如捣蒜的宋玉，在场所有看向他的眼神，都无比的冰冷，宋志武有四个儿子，除了小儿子夭折之外，其他两个各个都是好样的，可是，对于这个这个老三，不管他在军中立下多大的功劳，熟悉宋志武家况的，都看不上宋玉。

轻仇者寡恩，轻义者寡，轻孝者最无。

看着飞奔回来的宋玉，抬棺的许一凡眼睛微微眯起，却没有说什么，而许一凡不说话，其他更不好说话，而出殡的队伍也因此停了下来。

就在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宋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