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章 人心反复（3/3）

如今聚集在许一凡麾下的侠义军，可都是当年死里逃生，才幸存下来的，这些哪个不是跟不良有杀父、杀妻、杀兄、杀弟、杀子、灭门灭派之仇啊。

一旦许一凡真的不在了，夔夏他们这些不良，能否活着回到炎朝都是个问题。

就算文星辰愿意放过夔夏他们，那等到夔夏他们回到炎朝之后，不良会放过他们吗？会放过这些重新复起的侠义军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不良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之辈，也不是什么愿意遵守那些所谓的江湖道义，绿林规矩的，他们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别说杀这些本来就是朝廷要犯的‘反贼’了，就是他们的亲，有时候也是可以牺牲的，虽然他们曾经并肩作战过，可当他们真的走向对立面的时候，彼此的出手也会毫不留的。

而这还是眼前的问题，更严重的问题还在后面。

西征军在面对兵多将广，来势汹汹的西域联军的进攻，甚至还可以反攻，之所以能够坚持到现在，除了殷元魁指挥得当，西征军全体将士奋勇杀敌之外，许一凡和他的兵团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一旦许一凡身亡的消息传回炎朝，先不说朝堂之上的反应，单单西征军内部，肯定就会一片哗然，而将士们的士气和军心，肯定会在这个时候动摇的，而此时，正值两军决战的时候，这种变故可是很致命的。

许一凡在来到西北之后，做了很多事，他现在在西征军内，在西北三洲，包括在西域，可都是很有名的，他们把他当成了希望，当成了英雄，如果许一凡真的死了，西征军肯定会内。

首先，许一凡麾下的各个兵团，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撤离西北战场；

其次，像炮灰营这样被许一凡一手打造出来的军队，在没有了许一凡的压制和束缚的况下，他们会不会产生二心，这个谁也不敢保证，要知道，像炮灰营当中的这些，不单单有蚁军，还有囚犯和俘虏，他们一旦反叛，或者哗变的话，那对西征军可是一个重要的打击。

另外，许一凡这次来西北，除了带了他麾下的军团之外，还带来了很多技术的支持，比如西洲和沙洲新建的兵工厂，还有很多军备物资，如果许一凡死了，他们肯定会撤退，而他们一旦撤退之后，西征军的后勤肯定会出现问题，虽然在短时间不可能出现太大的问题，可问题肯定会出现。

还有，石族之所以愿意协助炎军作战，是因为许一凡跟石族达成了易，如果许一凡死了，那易是否还能进行，就算能进行，又能进行到哪一步，这都是一个问题。

这还只是西北这边的况，而许一凡一旦死了，那西北的战局就会瞬间出现转变，兵败是迟早的事，就算殷元魁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能够捂住一时，却也捂不住多长时间，因为许一凡自己也有他的报系统，更何况，还有文星辰这些侠义军的存在。

至于更远的，则是大炎王朝庙堂之上的事了。

许一凡作为不良提司，这本身就说明了不良对待许一凡的态度，也说明了炎武帝对待许一凡的态度，许一凡是炎武帝要保住的，当然，也有一些想要杀死许一凡的，而一旦许一凡身死的消息传回长安，肯定会引发新一的地震。

许凯歌所在的许氏一脉，肯定会被灭族，而凡是参与过北宛城叛的，都会为此殉葬，而在朝堂内部，那些或直接，或间接参与过这件事的，也会死一大片。

最重要的还是燕王，燕王当初可是出动军队，围杀过许一凡的，只是没有成功，而西北战局还需要他的存在，可一旦许一凡真的死在了这里，炎武帝会不会为了许一凡，问罪燕王，或者说，他会不会借着许一凡身死这件事，趁机拿燕王开刀呢？

这些事，不敢去细想，也不敢过分的思。

而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况，并不是许一凡这个有多么的重要，而是因为许一凡牵扯到了太多，也牵扯到了太多的利益，也正因为如此，许一凡才显得格外重要。

一诡异的气氛，在众心中滋生、蔓延。

在沉默良久之后，马?抬起说道：“我准备再下潜一次，如果还是没有结果......”

马?没有再说下去了，但是，他想说什么，众心里依然明了。

“咕噜噜......”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平静的潭水，突然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