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四七 为百姓计 即是为长远计（4）（2/3）

力，而杨佳妮只能选择袖手旁观。

赵氏这么做当然有作用，只是对吴国大军占据徐州的作用微乎其微而已。

雷闯暗暗哂笑，赵宁这是明知已经无法阻止吴国大军占据徐州，所以在城内杀泄愤。

泄愤这种行为，听起来不高级不理智，但却是最常发生的事。

“看来大晋太子的真实格局真实格调，也不怎么高。”自我说服般想到这里，雷闯松了气。

这一路来，眼见赵宁一心为民，把百姓看得极为重要，雷闯内心是有震动——乃至震撼的。

把对方跟吴国君臣一比，对方的格明显要高尚得多。

而现在，雷闯终于可以说服自己，吴国君臣比之大晋太子没有那般不堪。

他心好了些，一番呼吸，勉力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想要调整好心态。

雷闯不愧是报统领，很快做好了这些，并且在随回答得夏侯丞的问题时，还能带上几分调侃之意：

“我们的怎么就不能攻打官府？赵公子可是说过，要让你看到真正的间公义。

“攻打官府对付节度使，不就是你所说的，解决徐州百姓苦难的真正根源？你看好就是。

“说不定明太阳升起的时候，徐州已经是一片片朗朗乾坤，你们昔遭受的苦难会有达官显贵负责，你们来的生活会有仁志士保证。”

雷闯是在说笑，且暗含揶揄赵宁之意，他把事说得越是美好，赵宁没做到的时候就越是掉价。

夏侯丞不知道雷闯的潜台词，他认识雷闯的时候，对方就是赵宁麾下随从，习惯以为雷闯与赵宁是一体的，对方的意思就代表赵宁的意思。

听了雷闯这番话，夏侯丞脸上刻满惊诧，有些不能置信：“赵公子真的能说到做到？”

雷闯没有回答，懒得回答。

夏侯丞眼神变幻，自顾自道：

“要是赵公子真这么做了，而且真能做到，那他......那他真是为间立道，为生民立命，践行圣贤之义的当代孔孟了。”

一夜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管夏侯丞、雷闯等心思如何，东天终于迎来了旭升起的那一刻。

当金黄的光辉洒满城墙，在大大小小的棚顶熠熠生辉，给难民们带来珍贵光明的那一刻，徐州城的城门被缓缓打开。

——城内的喧嚣，早已彻底平息。

各个粥棚里，已有浓郁米香飘出，随着微风钻进每个难民的鼻孔，这种在昨还会让他们忘记一切，盯着粥锅一动不动的香味，在这一刻却反常地没能吸引到他们。

吸引了他们全部注意力的，另有存在。

那是从城门出来的一群。

准确地说，是一群披散发、鼻青脸肿、伤痕累累的，他们要么身着官袍要么穿着绸缎，显然非富即贵。

但此刻他们却犹如丧家之犬，模样凄惨没有半分风仪不说，还神萎靡步履蹒跚，好似死了爹娘子、挚亲朋。

这样的很多，被一群青衣和武宁军牙军甲士压着走出，穿过居民区来到一座座棚子前的空地上，一个接一个被按着跪了下去。

不过是片刻间，成百上千个达官显贵，在难民们面前跪成一大片。

难民们、城外居民区的百姓们，无不围在了这些阶下之囚附近，震惊、疑惑地议论纷纷，对他们指指点点。

他们虽然是平民，但并不是蠢驴，哪里还能认不出这些的身份？

正因为认得出这些都是平里高高在上，横行徐州鱼百姓的真正权贵，此刻才震惊不已、疑惑不解，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那些青衣、牙军将士。

方小翠、孙小芳、薛长兴、雷闯、夏侯丞等，俱在围观的群前面，他们时而看看那些如丧考妣——确实丧了考妣的达官显贵，时而看看一身悍锐气的青衣，禁不住面面相觑。

他们都意识到了什么，但又没有完全意识到。

他们扭往城墙方向看，希望能有给他们答疑解惑。

答疑解惑的已经出现。

对方就站在城楼前。

那是三个。

中间的是赵宁，左边的是杨佳妮，右边的是常怀远。

认识赵宁、杨佳妮的没几个，但常怀远坐镇徐州多年，不认识他的徐州百姓却是少之又少。

眼见堂堂武宁节度使只能站在旁边，屈居末位，众无不好奇站在中间的赵宁的身份，并开始暗暗揣测。

“那不是赵大哥吗？他怎么站在城墙上？”方小翠一雾水。

孙小芳同样困惑：“节度使为什么要将赵大哥奉为上宾？”

薛长兴已是隐约明白了什么，声音颤抖：“那不是奉为上宾！那分明是......是以赵大侠为主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