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九六 命悬一线（2/3）

于会败？

王庭何至于会丢失中原？

国战何至于会是眼前这番模样？！

大军说不定已经攻至江淮，齐朝说不定已是距亡不远！

萧燕越想越是愤怒，越想越是控制不住扭曲的五官！

为何自己看中且重用的，不是叛徒就是细？前有赵玉洁，后有小叶部酋长......

在跟赵宁上手之前，自己的功业顺风顺水，眼看就要迎来巅峰，成为后世膜拜的对象！可自从代州之役开始，赵宁这个纨绔一夜顿悟子回，跟自己纠缠起来，自己就一步失步步失，一步错步步错，跌落渊险些爬不出来！

哪怕是到了今，这厮也像是不散的魂一样，始终萦绕在自己周围，无时无刻不在影响自己！

一想到赵宁，萧燕心起伏、呼吸不畅，面色如染缸一样不断变化。

如若苏叶青果真是那个细，那这个棋子，也只可能是赵宁所布！可自己查得分明，小叶部是正经八百的契丹本地部落，是经过数年时间由小壮大的，并不是凭空出现！

赵宁什么时候派了，掌控了小叶部？苏叶青这个酋长，又怎么投靠了对方？

赵宁这混账，他哪来的这些神鬼莫测的本事，哪来的这些先见之明，为何事事都能先一步，为何战战都能抢得先机？这竖子到底是是鬼，是由什么做成的？！

世间怎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妖孽的存在？！

萧燕越是想得，越是不能理解，越是无法接受，直到嗓子眼一甜，鲜血到了嘴里，这才猛地惊醒，连忙压下胸中火海般的燥热，强迫自己稳定心神，回到眼前的事上来。

三度看向苏叶青，萧燕吸一气。

如果有选择，其实她宁愿苏叶青不是这个细作。

因为对方若是细作，事就太过诡异荒诞，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而重用对方把对方带在身边与闻机密、参赞大事的自己，在旁看来实在太过愚蠢。

“小叶酋长，你是南朝细作的事，是自己主动代，还是等我用刑之后？”萧燕居高临下，冷漠开，无论神态语气，都传达着她笃定对方就是细的含义。

苏叶青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道：“公主殿下，仆下怎么会是南朝细作？！”

萧燕冷哼一声：“那你如何解释，这次你没能离开我身边，河北叛军就踏我险境的事实？除了你，我可没有严密监视其他！”

苏叶青讶然道：“这，这仆下如何得知？公主殿下，这只能是巧合！仆下是原，有自己的部落，怎么可能是南朝细作？”

萧燕冷笑不迭：“就知道你不会主动代，无妨，我已经让去传你部落的那些千夫长百夫长，你能将消息传递出去，这里面必然有你的帮手。

“你能守如瓶，他们还能个个死不开？三木之下何求不得，这世上不怕死的不少，能熬过严刑拷打的可没几个！”

说这话的时候，萧燕密切关注苏叶青脸上的每个细微变化，力求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苏叶青一副受了委屈心里恼怒，完全不在乎萧燕怎么查的样子：“既然公主殿下怀疑了仆下，自然是想如何查都行，只求最后能给仆下一个清白！”

萧燕没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威压却不曾有丝毫减少，她站起身来：

“你倒是嘴硬，若是平时，我是可以慢慢调查，但眼下不行，河上正在激战，背后又有修行者觊觎，我必须快刀斩麻，无论如何，今夜都得有个结果。

“小叶酋长，跟我去接受刑讯吧。你如果真是清白的，事后我自然会补偿你。但如果你是细作，届时你会连后悔都来不及！”

时间紧迫，萧燕没心思跟苏叶青勾心斗角，用最残忍也是最有效的刑讯手段，是她必须要做的选择！

苏叶青咬住下唇，努力藏着怨忿，硬邦邦地道：“仆下愿意接受任何审讯，但愿公主信守诺言。”

说着，她毫不怯弱的跟在萧燕身后离开大帐。

出了帐篷，萧燕顿了顿脚步，在苏叶青看不到的况下，她眸中闪过一抹犹疑。

小叶部的万夫长千夫长百夫长，加在一起那是几百号，刑讯起来动静怎么都不可能小，也不可能保密，小叶部的一定会知晓，善后很是麻烦。

但为了避免漏掉关键物，萧燕又不可能缩小范围。

要是苏叶青果真是细，那自然不用担心部落的战士们心怀怨忿、犯上作，今夜调集小叶部将领的举动，还能让对方失去统率，无法配合郓州军正面作战，可谓是尽善尽美。

但如果苏叶青不是细呢？

萧燕趁着脚步停顿的机会，杀机内敛地道：“我不妨告诉你，大汗修炼的天机诀有推演万物的能力，十年之前，大汗就靠此分辨出了王庭细！

“你我朝夕相处这么些年，多少有些分，若是主动代，我留你一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