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粗使婢女（2/2）

，看在我已经不记得前事的份上，还请大宽容，我愿做牛做马报答大。”

这番话说得凄凄婉婉，说话间眼角还滑下一颗晶莹的泪珠，在昏暗处看起来甚是动，孙堂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叹道，果然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以柔克刚，不错不错。

萧然抿了抿唇，眼中神复杂，转身欲走。

衣摆微动间，林珑闭了闭眼，反正已经这样了，不怕更丢脸了，她一个张臂间抱住了萧然欲走的双腿，声音又凄惨了几分，“若是大坚持要处罚，还请大告知我到底犯了何罪？让我死也做个明白鬼。”

“放手。”萧然声音带着几分严厉。

“不放。”林珑丝毫不惧。

孙堂瞧着况有些不对，一时吃不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这样抱着也不是个事，他硬着皮刚想开。

萧然终于冷笑，盯着埋于腿边的某后脑勺，“你既然愿意做牛做马，我那里还缺一粗使婢……”

林珑欣喜抬，“谢大。”眼中哪里还有一丝泪光？

孙堂的吐出一浊气，终于敢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好险，不过小楼里缺婢吗？明明是他不要。

待林珑松手，萧然即刻迈步，毫不留恋。

起身的林珑眼角扫过孙堂，她决定还是发挥尊老的神，主动上前搀扶起身姿胖硕起身困难的孙堂，“大，你与他不过也才差一个品阶而已？为何如此怕他？”

孙堂就着林珑的胳膊起身，他叹了气，把柄捏在别手里，能不心虚么？“你不懂，在京城，便是宰相门前的门房都比我要得脸一些，何况是能直达天听的御史大。”

林珑果然不懂，她关心的是，“大，我今晚住哪？”

孙堂不满地看着她，“小楼里那么多房间，随便选，还不赶紧跟上御史大，记着，不管是他提什么要求，你都别拒绝，便是拒绝不了的也由我来想办法，快去啊。”

昏黄的夜月下，林珑小跑着追上前方走得极快的挺拔身影，

“大，咱们从前很熟吗？”

“不熟。”

“那我是哪家的姑娘？”

“不知道。”

“不知道？那大怎么会有我的画像？”

“未必是你。”

“……”

合着她就因为一个与她长得像的而白白蹲了几天大牢？

夜风划过树梢，哗啦啦声不绝于耳。

林珑亦步亦趋地跟着萧然到了小楼，眼睛看着外间那哗哗作响的树，脑中不知在想着什么，“大，这树不对劲啊。”

门扇里正欲关门的萧然一脸漠然，“我缺的是粗使婢，不是暖床婢。”

“啪”房门被合上，林珑一脸震惊，震惊到顿时忘了那棵不对劲的树，只想一脚踹在门框上，她不过是在这儿停留了一会，哪里看出她想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