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朝廷可以让人信任吗（2/2）

别，正是史侯刘辩。

在董瑁走时，何皇后就在上下打量董瑁，正如外面所说，眼前青年长相还算不错，就是腿脚有些可惜……

“来，给董校尉赐座。”

一青衣小宦官低拿了个团子放在董瑁身后，董瑁与何皇后抱了一拳，又与小宦官点道谢，这才默默坐下。

“刚刚在陛下那里听了些董校尉一些宫门前话语，陛下对董校尉的良言颇为赞赏，本宫寻你前来，是想知道董校尉可有解决凉州之法？”

在小宦官叫住自己时，董瑁心下就有所觉，但他知道，此时的凉州造反已经与之前有了千差万别，沉默了好一会，正待开时，一小宦官急匆匆走。

“回皇后娘娘，大将军和三公前来求见。”

何皇后眉微皱，心下没由来的对兄长何进有些不满，但还是默默点。

“允。”

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字，何皇后却再次看向依然面无任何变化的董瑁，好像在等待期望的答案……仅数息，何进、崔烈、许相等走，与何皇后见了礼后，全都跪坐在团上，没主动开，气氛也显得颇为怪异，这让年幼的刘辩显得有些局促不安，频频看向眉微皱的董瑁……

“回娘娘，此时的羌造反……已经不能算是羌造反了，而是……而是整个凉州造反，是羌、汉民一同反叛，从傅太守出城一死时，皇后娘娘当能看出，朝廷想要短时间平定凉州造反基本上不大可能，除非朝廷拿出五百万石粮食救济凉州饥荒百姓，即便如此，凉州民心也会混数年。”

董瑁叹气道：“羌反叛，四处劫掠良善百姓，百姓无法耕种牧羊而赤贫如洗，究其根本，还是因造反贼劫掠缘故，然朝廷一再招抚，犹如犯罪触法者不仅未能获得应有的罪责，反倒是丢了牛羊、亲的弱小者成了无处申冤的罪。”

“被劫掠而成了一无所有的百姓本就心有怨气，在这个时候，朝廷即便无法拿出更多钱粮救济百姓，也不当进一步将心有怨气的百姓变成仇视朝廷，进而转变成彻底加造反中的一员，可……”

董瑁轻轻摇，知道朝廷想要趁着平静期先掉韩遂，用以震慑住所有，想法是没错的，关键是朝廷并未拿出无数钱粮，并未趁机救助易子而食的凉州，而是竭力搜刮本就赤贫如洗且心有怨气的无数百姓，这就成了火上浇油。

朝堂上大佬不懂这个道理吗？不是不懂，而是内忧外困的大汉朝根本拿不出五百万石救济粮食，兵灾不仅影响了长安三辅的耕种，长安三辅还要为美阳汉兵提供粮食辎重，而且大之下各大家族都在囤积粮食，又能拿出多少粮食救济凉州呢？

仅凭长安三辅一处，根本不可能拿出五百万石粮食，雒阳丁众多，自身产粮尚不够食用，还需要自汴渠敖仓供应。

五百万石粮食，几乎是让整个长安三辅的每一个去养活凉州境内的一，这怎么可能？

董瑁知道不可能，看似那耿鄙、程球做的愚蠢事，实则却是朝廷在赌，赌汉阳郡羌刚投降不会这么快反叛，赌凉州百姓能够承受得住朝廷的一次冒险，只要赌赢了，只要掉了韩遂，只要让汉阳郡羌与韩遂拼了个两败俱伤，凉州即便易子而食，即便再次造反，朝廷也认为是可控的。

凉州羌反反复复造反，若朝廷没有重创贼主力，投降了也是为下一次反叛积攒力气，事实却是张温所领的六路大军全部战败，不仅没能施加足够的震慑，反而自身折损惨重、威严尽失，所有都知道，汉阳郡羌的投降只能维持一两年，即便没有耿鄙、程球的所作所为，一两年内必反！

董瑁也无法置评朝廷的做法究竟是对还是错，但他知道朝廷赌输了，把原本还有一丝期盼的最后希望掐灭了，把凉州所有都推到了朝廷的对立面，这种形下，无论朝廷做如何的努力，效果都不会太好，只有使用屠戮、血腥、力强力摧毁一切，用原始的生存法则让凉州低，可现在朝廷还有这个实力吗？

无一开，房内气氛压抑，崔烈一脸正色看向董瑁。

“河湟谷地内尚有数万董部义从，并州亦有十万锐，若老夫荐举仲颖为车骑将军，可否平定了凉州贼？”

董瑁一愣，下一刻突然笑了……

“太尉大。”

“朝廷……可以让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