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背叛下的愤怒【第三章】（2/2）

，囊括了五千匈义从、三千乌丸义从，领兵的又是皇甫嵩、周慎两员大将，另有孙坚、公孙瓒这般悍将，四万锐追杀十万毫无士气的羌，即便是走出的董卓也暗自犹疑。

前军一路，中军五万兵分三路作为腰腹，后军董卓领两路，别部司马刘靖领兵四千北上安定郡，依托陇山清水河谷堵住陇山东侧南下，董卓则亲自领三万大军汉阳郡，驻望垣渭水北岸，防御陇山西侧先零羌南下道路，避免先零羌截断渭水道平大军的后路。

汉兵六路，实则还是前中后三军，前军杀敌，中军三路呈三个箭尾随在中军身后，后军两路分立于陇山东西两侧，坚守住后面道路，仅从排兵布阵上来看，张温并无过错，即便董卓也说不出个错来，但……

“哼！”

董卓离开了中军大帐后，回看向看过来的皇甫嵩，还是冷脸怒哼了一句。

“既然这么想死……那你们就去死好了！”

董卓冷哼，在凉州混事了大半辈子，他很清楚凉州羌的子，知道张温、皇甫嵩等的安排看似不错，但他知道，汉兵已经错过了最佳追击的时机，张温突然叫停的那一刻，就已经给了后撤逃离的羌机会。

羌驳杂，当年段颎断断续续用了十年才彻底平定了东西羌，仅投降的羌寨就过万，如此之多的羌寨造反，想要让所有凝聚一心是极为麻烦的，打顺风战时还看不出来，可一旦受挫逃离时，很容易跟在后面一路砍杀，而当年段颎就是这么的，只要击败了，就一路跟着逃窜叛军后面追杀，丝毫不给叛军任何喘息机会，只要给了叛军机会，就需要停下来，就需要重整旗鼓，进行下一次重点进攻，准备再一次击败追杀的机会。

董卓跟随过段颎、张奂追杀过东西羌，知道该如何与羌作战，知道在首次击败贼，斩首数千时，就不能给贼喘息，一旦停战给了贼喘息，就只能等待下一次机会。

羌撤退的速度很快，因地形缘故，一旦十余万羌大军撤汉阳郡后，羌就不得不大踏步向后撤退，直至越过黄河，撤到金城塞后方，十余万羌才能够足够的安全，之所以会如此，不仅因为地势开阔不易坚守，更大的原因是羌的辎重，是十余万羌的几百万牛羊。

每个至少需要二三十羊才能活命，羌造反后会率先劫掠汉民村寨，会内外夹击开城池，会把能抢的全都抢光，而这会让十余万造反羌在短时间内积攒数百甚至千万牛羊，当年段颎在一次屠戮三万羌时，就曾斩获八百万牛羊，原因就在这里。

数百万牛羊，一旦被汉兵偷袭，一旦牛羊炸群，仅凭如此恐怖的数量就能生生把十余万羌冲散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牛羊必须要放牧，没有料喂养，牛羊根本没办法存活，所以，十余万羌一旦在进凉州境内的渭水道出处抵挡不住汉兵，就只能大踏步向后撤离，只有撤到黄河西岸，只有凭借着黄河才能抵挡住汉兵偷袭他们的牛羊辎重。

董卓、董虎都知道羌有这个致命弱点，也因此当年董虎敢带着一两万跑到榆中城下，不是因为董虎想要与十万造反羌顶牛死磕，而是想把紧攥在一起的贼散开，引诱贼追杀，如此他才有机会袭击贼辎重大营。

这一次的羌造反与上一次的造反有很大的区别，上一次北宫伯玉、烧当老王准备的太过仓促，除了金城郡外，凉州其余各郡虽有动，但并未真正大，羌抢掠汉民的牛羊、粮食并不是很多，想要携带粮食追杀基本上不可能，只能带着牛羊追杀。

而这一次的叛军之所以敢与汉兵在右扶风对峙一年，还是因羌抢了各郡的粮食，有可以四处拉着跑的粮食，当然了，也正如董卓所说，造反羌是抢了不少粮食，可这都对峙了一年，羌的粮食也吃了差不多，想要继续与汉厮杀对峙就困难了，因为他们不得不以活着牛羊为辎重，而想要护住需要放养的牛羊辎重是极为困难的事。

董卓与羌打了半辈子道，很清楚羌的子，若是羌初败时追杀，十有八九会一路追杀到金城塞，而且危险并不是很大，可若给了羌机会，让羌的牛羊先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