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被抛弃的积石山老弱【第三章】（2/2）

前胡言语……”

“姐姐很漂亮，胸比大丫的还大……”

“嘚嘚……”

“你还是别说了……”

……

之前哭的让心生怜悯不忍，现在却让极为疼，董虎内心里不想前往背洼，不是他不愿意收留积石山老弱，与积石山青壮马匪不同。积石山马匪众多，大小领无数，相互争斗频繁，心胜似一片散沙，想要让他们真正归心臣服是极为困难的，可山中老弱、隶就成了另一个样子。

上面青壮争斗极为频繁，领更换的就频繁，以至于名下老弱、隶根本没有归属感，谁刀子硬、谁是领就跟着谁，极为老实听话，即便割舌、挖眼睛、剥皮也只会惨叫、哀求，而不是奋力反抗，听着好像不可思议，可这就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让这些没有归属感却又极为老实听话的打仗是不可能的，可却是最好的隶或部族，远比时不时就反叛的河湟谷地各羌部要好的多。

通常况下，一名兵卒需要数或者需要数个家庭来养活，董虎现在有三万兵卒要养，需要的族民就需要三十万来供养三万兵卒，而且还是等若于隶般的三十万，积石山数千老弱就是这般的存在，即便不是隶也与隶相差不多的老实听话，董虎自然不会拒绝，可他内心并不想前往北哇，不是他太过虚伪，而是他厌恶看到吃的骨骸。

数千马匪被北宫伯玉强行带去了金城塞，马匪原有的营寨被毁了个净，粮食、牛羊肯定会被搜刮一空，肯定会一同送往金城塞，被抛弃的孺老弱呢？被马匪劫掠的隶呢？

几个月来，他们吃什么？

董虎就算用去想，也知道他们吃的是什么，而这却是他最不愿、最厌恶看到的形。

北哇在五千骑藏身地北面，是一处半弧形山谷，因为在大山的北面，背的一方，再加上大山太过高大，山谷如刀削似的让惊叹，这才叫北哇。

河湟谷地的北面是无数大山，是一道东西走向的山脉，是海拔三四千米的山脉，山上水流不断向河湟谷注，千万年冲刷下，形成了一个个河谷，是一处处可以直接杀河湟谷地的山谷。

大差不差的大山，若无特殊原因，通常都是越靠近山脚，因山脚缺少土壤，石较硬缘故，冲刷出来的沟壑都要浅些，距离山脚稍远的地方反而会因土层较厚而沟壑较，董虎自积石山奔袭河湟谷所走道路就是这样，沿着山脉边缘沟壑较少的地方一路向西，虽可以通行，却并非真的康庄大道。

董虎带着百十骑沿着河谷前往北哇，或许山谷内的老弱知道他来了，数千走出了北哇，在半路上遇到了他，也让他神色自然了许多，至少不用去看自己厌恶、不愿意看到的景。

幺娃嘴里的姐姐叫五娃，以前见过几面，彼此却没说过几句话语，比幺娃子沉稳少言，虽有二十来岁却嫁了三次，所嫁的男都是一方小领，只不过积石山的争斗激烈，前两任男都死了。

五娃生了一男一俩娃，董虎见到时，只剩下一个娃，另一个被她男带着前往了金城塞，后会不会死在外面，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数千个个如同惊吓的鹌鹑，见到百十骑后，没敢说话，全都缩在一起，看到这一幕，董虎也没有太多话语，直接让幺娃成了所有的首领，对于这些来说，哪一个是首领都无所谓。

董虎拍了两下幺娃脑袋，也不在意跟在后面的五娃。

“大兄来的时候并未考虑你们，只以为你们跟着你大哥跑去了金城塞，所以大兄的粮食不多，你们也有三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就是自河关塞前往陇西郡。”

“第二个是自白石塞前往参狼谷。

董虎说道：“无论去了陇西郡或是参狼谷，只要你们到了地方后，都可以用大兄的名义得到粮食或牛羊，但这一路都较远些，还有一个选择，就是拿下允吾城后，你们可以用允吾城内粮食活命。”

“但大兄此次前来是捅羌、烧当羌他们的的，不可能留在允吾城的，你们要么跟着大兄一路向西跑，要么留在允吾城帮咱守城，等待大兄回来接你们，可你们若守不住允吾城，大兄可能就不回来了，而是转道去武威郡或跑去青海。”

董虎看了一眼一旁五娃，看着比自己矮了两的幺娃。

“大兄可以帮你们，但如何决定，还需要你们自己决定，是死是活都是命，自己的命运自己决定，你去问问他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