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北宫伯玉的脑袋大（上）（2/2）

积石山成分复杂，不仅有高原羌，也有河湟谷地争斗失败的河湟羌，还有些汉民悍匪，彼此相互争斗的尤为激烈，远不似河湟谷地部族那般稳定。

成分复杂，争斗激烈，能让积石山俯首听令，仅凭一张嘴游说是远远不够的。

北宫伯玉很清楚积石山马匪的尿，若没有数倍的兵马，任你谁谁都很难让积石山低，也正因此，北宫伯玉虽然夺下了允吾城，也没有立即奔袭四岔路的金城塞，而是不断遣说服河湟诸部领，在允吾城不断聚集兵马，直至手里有了两三万兵马后，这才让前往积石山。

一连遣派三波使臣，积石山就是不愿低，也把北宫伯玉最后耐心消磨了一二净，想要领兵直接杀积石山。

众聚在太守府，争吵了小半个时辰，全都是吵吵嚷嚷讨要粮食、讨要地盘，一两个月来一直争吵，吵的北宫伯玉一个脑袋两个大。

就在北宫伯玉再一次扶额时，正在争吵的一突然站起，众齐齐转去看，正是月余来一直不满的洛都羌渠帅罗何。

洛都羌与羌很近，正因双方距离很近，彼此关系并不是很好，北宫伯玉一见是罗何，心下就有莫名的恼怒。

罗何好像没有看到北宫伯玉沉的脸，抱拳道：“大领说虎娃充匪杀，说陈太守包庇虎娃……事实究竟是怎样的，大家伙也都清楚……”

话语未完，一突然站起，指着罗何大怒。

“罗何，你他娘的什么意思？是说我羌栽赃嫁祸，故意挑起战争吗？”

罗何话语尚未说完就被打断，如同被当胸打了一拳，老脸瞬间涨红。

“栽赃嫁祸？别他娘地以为老子眼瞎！看不到你们半路截杀虎娃！”

“你……”

“哼！自己去杀，结果却被一群半大少年趁夜砍了脑袋，你他娘地还有脸……”

“砰！”

“够了！”

北宫伯玉猛然怒吼，厅堂瞬间一静，正当他以为罗何退却时……

“大领……”

就在这时，烧当羌老王突然拍了下桌案。

“罗何，有些过了！”

烧当羌老王开，罗何一阵沉默，他知道，仅仅羌一家，洛都羌还不至于担忧，可若烧当羌也加了进来，一东一西两大羌部，夹在中间的洛都羌若不想灭族，只有离开洛都谷地。

烧当羌老王开，厅堂内一阵让压抑的沉闷，就在韩遂欲要开缓解气氛时，罗何一脚踢翻面前小几，转身就要离去。

“烧当老王、北宫伯玉，今之事，我洛都不参与！”

北宫伯玉猛然站起，指着罗何大怒。

“罗何！”

“你想做羌的叛徒吗——”

罗何不理会北宫伯玉，而是看向烧当老王，面无表道：“烧当老王，你想为惨死的兄长报仇，那是你烧当羌的事，与我洛都羌没有关系。”

烧当老王老脸瞬间涨红，又是一声冷哼。

“哼！”

“本王若要报仇又岂会等到现在？还不是因为族生计艰难？”

罗何点道：“烧当老王说的没错，你们是我河湟羌的大英雄，我洛都部不想做英雄，只想过自己的小子，行不行？”

就在烧当老王还要恼怒，坐着的几相视后，也跟着站起，韩遂大惊，忙上前拉住罗何劝解。

“大家聚在一起都是为了族的未来，都希望朝廷可以减轻些赋税、劳役，有什么事大家可以再商议商议。”

罗何回看了眼冷脸怒视的北宫伯玉，这才向韩遂抱了抱拳。

“先生是仁德名士，若先生做金城郡太守，我罗何绝无二话，可先生也知，此次灾祸因何而起。”

“若是我洛都羌充贼杀，若杀不成反被杀死，我罗何一句话语都不说，更不会出兵砍了太守大！”

“自己惹出了祸事，就要让所有跟着一同造反，那是不是说，下次他烧当羌随便死了一个隶，咱们所有就都要跟着造反？”

罗何转看向烧当羌老王，笑道：“烧当老王也莫要恼怒，咱也就这么一比，当然了，老王说的也对，族的子是不好过，若咱们能与益州板楯蛮那般，闹腾几下，朝廷就能减免些赋税，对咱们所有都是件好事，可……事真是这样吗？益州板楯蛮可没有杀了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