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无头僧！天灯主人？仇人！（2/2）

发觉错的是自己，真正的孽障并非上山道，而是佛门自身……”

慧难这一席话，悲彻而又委婉，字里行间无不蕴含着对自己尊师的愤怒与失望。

他虽然一副神经兮兮的模样，可终究还能明了何为正邪对错。

他看着无僧，看着他已经无的断颈，张了张，“师尊，您既已摒弃佛门投身鬼道，为何颅却不翼而飞，这究竟是给鬼道的又一投名状，抑或造化使然？”

他的声音里，俨然没有了先前的恭敬，却是多了一丝刻薄与不忿。

“降魔杵，还是因为降魔杵……”

无僧缓缓挪动了步子，却是在三步间抵达了我的近前，“两个月前，我以为降魔杵的主死了，便前去了它所在的村子，可它的主又回来了，在一杵之间碎了我的颅。”

“没了，我不得活，所以我逃回了佛陀山，想借寺中弟子颅一用，可僧徒无慧根，无一颅适合于我。我又返回了养尸地，却在行至时油尽灯枯。若非得林笙一阳血，此时我恐怕已化为厉鬼。”

听了这话，慧难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剧烈颤抖起来。饶是他低着，我依旧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愤怒，和我一样的无尽愤怒。

“师尊，其实你当初来卧禅寺时，我第一眼便认出了您，我亲眼看着您斩下所有的颅，可我一直不敢相信那个无就是您。您……太让我失望了。”

说话间，慧难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面对这位曾经的恩师，他的脸上早已没有了丝毫恭敬，相反却流露出了一丝敌意。

“凡念，你说的降魔杵主，可正是我的太爷爷林泯恩？就是你勾结念天明害死了念家全家，又害得我林家与茹家同室戈，害得我变成现在这番模样！？”

我的身体也止不住抽搐着，当即朝他怒声问道。

“是我……也不是我，可你想为那些死去的报仇，却并非我的对手。”

尸水薄间，无僧又往前走出一步，来自他的气在这一刻直袭我自身，“可恨之念天明，卖主求荣之辈百无一用，误传报害我断送颅，为求自保又带着敌求救于我，却引得而今你等前来，是祸事……亦是幸事。”

这个被称之为凡念的无僧，赫然是那盏天灯的主，也是林家和念家共同的仇！

现在，他却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了我的近前。而太爷爷当初以苍生杵灭了那盏天灯，不曾想竟是直接碎了他的颅。

“而今……你已是潜龙镇的，我虽想杀你，但不得杀你……留下你的降魔杵，你可以走。”

说罢，无僧的手指向了慧德高僧，“后生，你佛法高独具慧根，我允许林笙将你的佛身带走，但你的……得留下来。”

听了这话，我当即如临大敌。

有着暮行舟这座靠山在，哪怕强如凡念也忌惮三分。可也正如白天所说，我的苍生杵和慧德的，他都想要。

听了这话，慧德高僧手中拨动的佛珠忽然停了，苍生杵在他手中也随之绽放出阵阵金色佛光。

“阿弥陀佛，出家虽有好生之德，但乃之本命所在，万不可随意相赠。”

“既然如此……我便自取之！”

话落，一浑厚的尸水从无僧手中应运而出，犹如一道长龙直袭于慧德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