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金锥行(17)(2/3)

那大铁枪一挥,再纵马一冲,绝对是张行所见正脉以下无敌的。

正练着呢,忽然便有敲门,打开门来,不解瞬间消解,来居然是周行范周公子,正亲自拎着大包小包,前来拜会。

周公子老爹是圣正当用的心腹大将,爵位、职阶层一个不差,自然在东都城有属于自己的大宅邸,但他家都在南方,只有几十个仆从常留在这里照顾房屋、维持真火,所以同样有空过来。

唯独过来以后,也只能傻站着罢了,一直等到秦宝和月娘回来,院子里方才有了声,但此时已经是中午了,于是又赶紧做饭。

过节放假这种事,大约如此。

到了晚间,蹭了两顿饭的周行范先行告辞离去,随即,秦宝自把心思放在了从白帝观新买的兵器上,月娘开始重新计算家中的柴米油盐,而张行一如既往的开始看他的小说。

不过,也就是天色愈黑下来,三都各自回房,准备睡觉的时候,张行听到了顶屋瓦很明显的一丝响动,便无奈起身,穿好衣服,出门爬了上去。

果然,白有思早早坐在屋顶上,相候多时了,同时相候的,还有两壶酒和一碟冷切卤牛

“过年好。”一身男装的白有思含笑来言。

“过年好。”张行难得没有杠,只是微微一拱手便坐下。

想想也是,真要是说过年又老一岁,怕是要被直接甩下去的。

“这几兴致可曾渐好?”白有思待对方坐定,便直接举壶。

“尚好,尚好。”张行笑一声。“过年嘛,哄哄孩子,总还是有说的,七八糟的事了不少……”

“还是对淮北的事耿耿于怀?”

“是。”

“何至于此?”

“着力点与价值观不同……庶民总以庶民的生死为根本,视食者鄙,恰如食者总以食者的兴亡为根本,视庶民为芥。”

“原来如此。”

“你听得懂?”

“不是在看、在学吗?”

“如此,倒是显得我偏颇了起来。”

“你若不偏颇,哪里能我的眼?”

“不是相互映照吗?总得学一学,改一改的。”

“也对。”

“且饮。”

“且饮。”

碰了下酒壶,各自只是饮了一气酒。

“陈凌的事在南衙几位相公那里根本不值一提,但也下了决断,要调他去西北守巫族的毒沙漠。”隔了一阵子,白有思忽然单手垂放下酒壶,撑着腮笑道。“年后咱们去处置长鲸帮的事,可以顺路去宣调令……”

“也不知道他敢不敢恨靖安台或者白氏。”张行摇以对。“不过,巡检不是要去伏龙卫了吗?”

“是有这个说法。”白有思坦诚以对。“南衙那里,历来是中丞与张公之间大约对立……然后我父亲去了,很自然与张公结了盟……你懂吧?”

“懂。”张行脱而对。“中丞是先帝留下的老臣,而且跟其他老臣不是一回事,天然不可动摇,在南衙自成一极,老臣们都愿意服从他。而张公的功勋是当今圣登基后才成的,所以这算是典型新旧对立。至于尊父,虽是白氏勋贵,却是圣麾下出的,算是圣一手提拔的新勋贵,所以大略上属于新。”

“是这个意思。”白有思连连点。“不过,这些都不明显,南衙那里也很少有意气之争,之前中丞和张公结怨,也只是在征东夷的事上有所争执……我父亲也是因为最近圣执意要修明堂和通天塔,才与中丞有了些争辩。”

张行自然点

说白了,南衙那里的帝国执政者都是,最起码从表面上看,都还在就事论事。

但是很显然,这种层级的对抗,很可能只是一句言语,一次召集对应部门的举证,便会在下面引发剧烈的站队与对抗。

最明显的,就是去年冬以来,第二巡组的一系列行动,以及张行等的连续遭遇,本质上都脱不开南衙内的那次小小的言语争辩。

“我父亲的意思是,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弄得我疲于应对,所以,早在我们下江东遭遇了命案后,他就当面当众在南衙午休时埋怨了中丞,中丞被他拿捏住,只能当众应许,等我回来调往伏龙卫。”白有思缓缓言道。“我其实也答应了,但又对父亲和中丞说,凡事既有初,则必有尾,等过完年后,将长鲸帮的事一起料理了,再与司马正做各自的调动。”

“多谢了。”张行发自内心感激。

“不只是为你……当然也是为了你,但你当许出言语,本是为了我那在河畔的所求,于于理,我又怎么能置之不理呢?”白有思叹气道。“而且,你万般谋略决断,也挡不住左家老二的一剑,我不去,谁替你斩此长鲸?”

“确实如此。”可能是习惯了,张行倒没有太尴尬了。“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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