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天街行(13)(3/4)

奋力一冲,乃是顶着大盾将整个砸向了一处挨着天街大的金吾卫集群——这群距离张行几躲藏处不过区区十几步远,此时被贺若怀豹一砸,张行看的清楚,真就宛如挨了炮弹一样,四处炸裂,甚至有直接跳街面上的大,乃是宁可穿着甲胄落暗渠,都不愿意与这悍贼正面相对。

可即便如此,这几也没有逃出生天。

只见贺若怀豹落地后一个翻滚,就势以断江真气催动大戟横扫,手起处,衣甲平过,血如泉涌,七八名金吾卫当场丧命。

便是隔了十几步远的张行等顶的两个大盾,也硬生生被此真气余波削去了半层凸起。

原本挺热闹的天街大周围,突兀陷到了某种怪异的沉寂中,一时只有细雨淅沥。

无他,这一幕过于血腥了。

唯独贺若怀豹,既淋了一身血雨,又得了势,便脆扯掉上衣,露出半边伤了的肩膀与半边雪白的腱子来,然后一手持盾,一手持戟,就在官军堆中仰天长啸:“小儿辈也配杀我?!曹林、牛河不到,谁能杀我?!”

一声吼叫,似乎才让周围官兵回过神来,接着,周围不少金吾卫与锦衣巡骑直接狼狈逃窜,场面成一团,便是司马正与白有思二,本欲来接,此时也被自家下属遮蔽,畏手畏脚,显得有些气馁。

“喊你妈呢?!”

但也就在此时,已经彻底难以忍耐的张行忽然推开损大盾,然后劈手从前面一名溃逃的金吾卫夺来一弩,只是一架、一蹬,便抬手将一矢当面出。“不就是杀你吗?这么想死,我来当先!”

不过相隔一个十几步,一矢出,即便是贺若怀豹也措手不及,更何况之前周围俱在逃窜。而一直到弩矢到他左侧没被血水溅到的雪白肩膀上,继而刺中,这名早已经不顾一切的当世高手方才本能使出真气,将弩矢振落。

可唯一净的那边子肩膀处,也毫无疑问了一个子,渗出血来。

这让贺若怀豹微微一怔,简直难以置信,乃是低看了看伤,方才好奇去看抬弩来自己的那

不过,由不得他多想了,司马南与白有思窥的机会,几乎是齐齐飞来,一枪一剑一前一后直接抢,贺若怀豹不敢再留,赶紧腾空而起,而张行逃的升天,释然之余早已经不管不顾,乃是踩上第二支弩矢,然后看都不看,便向空中去。

二矢既出,这才咬紧牙关,回大喝:

“我既为先,还有什么可顾忌的?你们到底有没有种?有种有弩,便全都与我放弩!”

周围几名锦衣巡骑不再犹豫,纷纷夺来钢弩,朝空中,便是远处的金吾卫小军阵中,也有开始放弩。

“张公。”一名朱绶从张行身上收回目光,低声作态。

“既有敢为先,那就全军放弩!救他个三四!省的有说我视命为芥!”张世昭瞥了这名朱绶一眼,直接冷冽开。“但弃械而走者,却要杀无赦!你去督军!”

然而,军令刚刚下达,张行等的弩矢不过出第三,一声似乎有些含愤的冷笑便自空中突兀传来:“区区一个逃犯,张公都不能护儿郎们周全,未免有些过了吧?”

闻得此言,锦衣巡骑们稍有些茫然,占据了官兵多数的金吾卫却明显军心大振,甚至有不顾之前狼狈,起身欢呼。

很快,锦衣巡骑们也醒悟了过来,因为随着那句话说完,一条宛如实质,长达数十丈的浩大长生真气便自空中蜿蜒划过,宛如一条青龙一般在空中打了个卷,便将尚在殴斗的三名凝丹期高手整个卷起,继而砸落天街。

真气散去,白有思与司马南各自被甩出十几丈远,勉强立住身子,虽然狼狈,却似乎并无大碍,倒是贺若怀豹,虽然依旧抱怀立定在天街上,却兵械尽失,浑身上下也都泛起黑红色血污,还了几根浅不一的弩矢。

与此同时,一名身穿绣龙锦袍、戴武士冠、颌下微生短须的高大中年男子,宛如平地出现一般,早早立在了他身侧,并用手按住了这位前上柱国贺若辅义子的肩膀……那个样子,就好像街上遇到熟在打招呼一般。

如何不晓得,这必然是那位牛河牛督公到了。

“老牛。”张世昭身上也有些狼狈,闻言却是站起身来正色警告。“我一个文士,尚书省的左丞,骤然遇到这种事,已经处理的很好了……真正失职的,不该是你和曹公吗?你二但凡有一早早过来,哪里要这么狼狈?话说,曹公为何没来?”

牛河刚要开,早已经变成半个血还抱怀立在那里的贺若怀豹忽然哼了一下,继而再努力笑了一下。而也正是这个动作,引得牛河面色冷起来,后者只是将对方肩上的手拿开,贺若怀豹身上便陡然整个渗出血水来。

这一幕虽然诡异,但血水流到天街上,却与地上其他血水并无二样,都是被雨水一卷,直接流暗渠。

牛河等了一小会,等到身侧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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