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坊里行（14）（1/3）

张行小看了白有思白巡检的行动能力。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翌早上，张行打着哈欠从旌善坊往酒肆点卯，到地方就发现况大有变化，拿着个册子在酒肆大堂里站着等点卯的居然是一身锦衣的秦宝秦二郎。

非只如此，酒肆大堂早已经被清理一空，摆了许多椅子、板凳，点卯并被要求出佩刀之后的净街虎们，随着外围的一些锦衣巡骑一指，纷纷落座。到张行时，他不好装作不认识，上前点卯时打了个招呼，然后便也赶紧在两位小旗和其他校尉、力士的怪异眼神中低寻座位坐了下去。

就这样点卯完毕，却并无问话，也无召唤，众面面相觑，偏偏这只是命案第三，二楼似乎还坐着一位朱绶，也不敢轻易喧哗的，居然耐着子枯坐了半。

一直熬到下午，就在所有渐渐不耐之时，忽然间，后宅方向传来一阵密集脚步声，继而便是白有思领着几个之前河堤上的熟脸走了进来，引得众惊疑之间纷纷起身行礼。

“韩闵。”

巡检走就是大堂，复又登上楼梯，停在四五层台阶的位置上，居高临下环视一周，便提起手中剑虚指了一，却正是两位小旗之一的韩小旗，俨然是半点场面话都无。“案发前，也是冯总旗清剿青鱼帮前一，你与青鱼帮的一名舵主在温柔坊喝酒，说姓冯的不地道，自己发财，却不许下属捞偏门……有没有这回事？”

韩小旗涨红了脸，赶紧起身：“巡、白巡检见谅，属下不敢说没有，但当时委实是有感而发，冯总旗确实是不打招呼突然遣扫了我的辖区，一时有些怨气……可这点怨气，委实是寻常闷气，不至于为此……为此……为此起了害之心。”

“那第二，有闷气的你随冯总旗到青鱼帮，居然亲手杀了前一晚还推心置腹的那名青鱼帮舵主，又是为何？”巡检面色冷清，直直来问。“此事后，算不算有了害之心？此事前，你对那位青鱼帮舵主又有没有害之心？”

此言一出，酒肆上下，无论是锦衣巡骑还是净街虎，又或者是来协助的河南县衙差役，纷纷斜眼去看韩小旗……须知道，街面上本就天然有江湖气，而张行昨晚上也做了类似吐槽，那就是因为真气的特殊存在，使得这个世界本身的江湖气更上一层楼。

故此，韩小旗的这番作为委实令不齿。

实际上，就连韩小旗自己也只能低不语。

“王笠。”巡检见韩小旗俯首，却根本不多理会，复又指了一，却正是一开始与小赵带着张行巡街的老王。“按照冯总旗家所言，青鱼帮事发前五内，你最少私下与冯夫在后宅相会四次……所谓何事？”

“回禀白巡检。”老王面色铁青，拱手相对。“我在这边资历极，算是冯总旗夫心腹，这件事，此处有资历之多有知晓，而夫在后宅，也不是万事不管的，许多生意上的事，都要她过问，那些子，夫找我，乃是因为杨逆大案始终无解，总旗心生畏惧，便想收拢生意，夫便私下着我小心看顾收拾……”

“通青鱼帮副帮主沈晖，教他如何在孙倭瓜眼皮底下杀了赵山海与张行，如何藏尸，以及攻打青鱼帮时如何给你开门，也是冯夫直接代而不是冯总旗代的吗？”巡检面色不变，却语出惊。“你以为我为何此时才过来问话？你以为冯氏夫既死，沈晖扛得住什么？又或者你以为，沈晖知道冯氏夫准备离开东都回荆襄老家，留他一执掌青鱼帮注定难逃报复后会不愤恨？”

满堂哗然，老王周围几直接躲开，便是老王自己也面色铁青起来。

“看来，当冯夫让你去做这等险恶之事的时候，也没有告诉你，他们夫准备扔下东都所有回冯庸老家荆襄的事了……你早就晓得，自己其实也是个弃子，从未真正了他们夫眼睛。”白有思忽然有些百无聊赖，却又对着后方努嘴示意。“把带进来。”

随着白有思一声言语，两名锦衣巡骑直接推搡一内，却正是之前那沈副帮主。后者虽然面色颓唐，却殊无伤痕，甚至能自己走进来，显然是直接招了。

而老王见到沈晖，终于沮丧起来：“我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昨闻得……”

“闭嘴！”原本百无聊赖的白有思忽然开打断了对方的自叙，继而追问。“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只问你，冯庸身为朝廷命官，居然私下勾连帮会，来谋杀同列，你为同谋这一事，如今算是当众招了吗？”

老王气喘吁吁，双目通红，双拳紧握，只是不再言语。

“张行。”

就在张行盯着老王，防止此狗急跳墙之际，上面那位巡检忽然点了他的名。“你原本没有半点嫌疑，但现在才知道，你也算是被冯庸陷害，差点随小赵一起丢了命，那么为此心生杀意，也是寻常吧？”

张行拱手以对：“巡检明鉴，若是我要为自己报仇，杀了冯庸夫也属寻常，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