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二叔(2/3)

也是越来越差,甚至还欠下了许多债务。

后来,夫妻二脆盘了那间大药铺偿还债务,继而又去偏僻的街道寻了间便宜的小店铺继续卖药,不过生意依然十分惨淡!

……

里子巷是南平城一条极为普通的小街道,街道上流稀少,地上还散落着各种各样的垃圾。

一条瘦骨嶙峋的黑狗叼着一块不知从哪里捡来的骨飞快地跑过街道,在其身后还有一条大黄狗紧追不舍。

那黑狗跑得极快,险些将站在路中央的一名青衣少年给撞倒。

“狗眼难道真的不好使?”

青衣少年皱着眉轻轻拍掉裤子上的一撮狗毛,依然没有挪到身子。他前方是一间烂烂的小药铺,门那块小木匾上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字:陈济堂药铺。

在多方打听下,天崖这才得知曾经的陈济堂医馆早已变成了眼前的这个小药铺。

天崖这还是一回来二叔家,对于之前打听到的一些事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眼前这小药铺的败状况还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原来二叔的子也不好过!”天崖叹息一声迈步便要往里走。

这时,药铺里面突然传来一个愤怒的咆哮:“谁家的男有你这么窝囊?老娘上辈子肯定是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才会嫁了你……还愣着嘛?还不快去洗屎布……”

……

简陋的屋舍内,地上散落着几件小孩的衣物以及几个泥做的小偶,其中一个还被踩了一脚。兴许是泥还未透的原因,因此已经无法辨别这小偶究竟是男还是

墙壁上的白灰早已脱落得七七八八,墙中斜着一根竹竿,竹竿上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布片,散发出阵阵的酸臭味。

天崖的对面坐着一名中年男子,这男子面色蜡黄,满脸胡渣,一身皱的蓝色长袍早已洗得有些发白。

正是他的二叔,天海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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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贵身后的床榻上坐着一名满脸横,这怀中抱着一个一两岁的幼 童,肩上则是趴着一个约莫五六岁、鼻涕抹了一脸的小男孩。

男孩瞪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天崖,天崖也盯着男孩鼻孔中探出的那条粘稠的鼻涕,也不知会不会落到他老娘脖子上的那堆肥上?

半晌之后,男孩终于伸手将其抹去,随后将手在上胡蹭了蹭这才得意地对天崖吐出舌扮了一个鬼脸。

“崖子,你爹娘他们埋在哪里?”沉默半晌之后,天海贵终于开说道。

看着二叔通红的眼眶,天崖心中又是一阵难过。

“埋在村前山坡上的那棵老松下面。”

“那棵老松还活着?”

“活得好好的,那年遭了雷击所有都以为它会死掉,没想到第二年又发出了新芽。”

“大黄呢?还活着吗?”

“活着,出门前我把它送到小虎家了。”

“那就好!”天海贵点点:“那条老狗可是有些岁数了,我都想不起到底是哪年捡回来的?我只记得那是一个冬天,天上下着大雪,它躺在路边的小水沟里奄奄一息,还是我和你爹把它抱回家的。你爹烧了一大锅水,你娘吓了一跳,抱着它死活不肯给我们,还以为我们哥俩要把它弄了下酒。”

“哈哈……”天海贵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后来一提到这事我和你爹就笑得停不下来,哈哈……”

两滴晶莹的水珠滑过天海贵的手背,滴在桌上,碎开,宛若两片小小的雪花!

天海贵抹了把眼睛,肩依然耸动不停,“哈哈,你娘把我们当成什么了?那么小的狗能切几两?”

天崖一直低不语,只是默默地扣着手掌上的一个茧子。

“咳……”

半晌之后,天海贵长长地呼出了一气:“没想到这一晃就是十几年了,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小屋再次陷了沉默,偶尔传来男孩猛吸鼻涕的声音。

“那些个恶!”天海贵突然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愤愤说道:“他们不得好死,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哟!怎么?你还能跑去报仇不成?”一个戏谑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只见那满脸横轻轻拍着胸说道:“天知道家会不会遭报应?反正家现在可是天天绫罗绸缎,顿顿大鱼大,那子过得可是滋润着咧!”

“你给我闭嘴!”天海贵猛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哎哟!还真长志气了,那你去呀,去找家报仇呀!对我横个什么劲?”

天海贵双拳紧握,怒而起身,天崖急忙抓住他的衣袖轻轻摇了摇

这时,后面又传来冷冷的声音:“我丑话可是说在前,我家里可不养闲。家呢,也就这么大地儿,能住的也就只有对面的那间柴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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