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重于泰山（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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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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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街区，富豪乙家。

“哐当……”堂屋大门被一脚揣开，几条黑衣蒙面迅速奔室内。

闻声惊醒的富户大呼：“快来呀，有贼……”话未了，已被一把利剑削去了脑袋，尸体随之仆然倒地。睡在一旁的富婆惊骇万分，发出凄厉的尖叫……

二

城南街区。

一所富宅堂屋大门开，门横躺着两具家丁的死尸，一具尸体朝里，脸朝下，另一具尸体朝屋外，背朝天。被雨水冲刷的血水顺着台阶往下延伸，撇在一旁的灯笼被踩得瘪瘪的。堂下护栏处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家丁的尸体。正房旁边的侧室屋门大开，里面横着两具婢尸。跨过这两具尸体，再往正屋里看去，只见桌几翻倒，箱柜被翻腾得七八糟，地上散碎金锭、珠宝、绫罗绸缎遗落满地。床上一具男直挺挺僵靠床，胸前一大片血迹。男尸旁边僵卧着一具子尸……

三

左庶长衙署。

大厅内灯火通明。

卫鞅审视着公孙戴，断喝一声：“公孙戴！你的把戏该收场了！你还想冥顽到几时？”

公孙戴低，两眼骨碌碌转，里却道：“小不敢……小……的确冤枉……”

卫鞅冷笑道：“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好！本官现在就遂你所愿。来，带犯子都上堂！”

堂外传来一阵镣铐锁链哗哗作响的声音——

公孙戴不由脸色大变，浑身一颤，忙扭向后看去，但见手足带镣铐、胸裹绷带，发蓬，神颓然的子都，正步履蹒跚地向堂上走来——

来到堂前，子都跪于地上，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犯官子都参见大……”

卫鞅喝道；“子都，本官传你上堂，让你会一会一个老朋友。”

子都闻言将扭向旁边，当他看到是公孙戴时，不由横眉倒竖，双目火，用带镣铐的双手一把抓住公孙戴，吼道；“好你一个公孙公子！某家本视你为救星，谁知你竟要致某家于死地！你说……你如此歹毒是何居心？咹？”

公孙戴脸色煞白，浑身哆嗦，语不成句：“将……将军……别误会……”

“呸……”子都用鄙睨的眼神瞟了一眼，道；“某家知道，你无非是狗急跳墙，欲杀我灭，丢车保帅，是也不是 ?我的公子爷？”

公孙戴哑无言：“……”

子都冷笑道：“误会？某家怎敢误会公子您呢? !”他指着胸前的绷带：“这总不该会是误会吧? 咹？”

公孙戴冒冷汗，哆嗦成一团，脸一红一白：“这……”

子都：“实话告诉公子你吧，某家已将咱们之间的所有机密全向大和盘托出了。你就是现在杀了我，也于事无补了。”

公孙戴如五雷轰顶，顿时瘫坐于地上，如烂泥一团。

卫鞅示意卫士先将子都带下堂去。

卫鞅用嘲弄的气道：“公孙戴，本官早就正告过你，不要再心存什么侥幸，老老实实地认罪伏法，无奈你执迷不悟，执意自决死路，而今落得个咎由自取的可悲下场。不妨告诉你，不光子都招认了罪行，还包括每年给你孝敬数以十万计进项的赵万三赵大官，他也供认不讳，而且，他们都把公子你给供了出来，都异同声指证你就是盗卖军粮的幕后纵者！时至今，就是你再失否认也无济于事了。本官大可依据这些大量的佐证，就可以判你一个大辟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