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风声鹤唳（2/3）

”

老汉悲愤不已:“小老儿去到衙门,把事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全都说给了那官老爷听,满心指望他会替小老儿做主,救回玉儿·····谁曾想那官老爷他……”

三

天色沉沉灰蒙蒙的，栎阳县衙公堂上。

“啪一一”栎阳县令使劲一拍案几,面沉似水:“来,将这个胡言语的老儿给我轰出去!”

两名衙役应声而上,架起老汉就往外拖去。

蒙老汉大惊:“老爷,小民说得句句是实啊……老爷……”

县令怒形于色:“笃一一大胆刁民,还在狡辩,分明是你自己心甘愿将儿卖到怡春院,而后又嫌吃亏,又想反悔,想多敲一笔横财,结果没能达到目的,竟跑到本官这儿来胡搅蛮缠,实属可恶!若不是看你一把年纪,本官非得将你重重严办不可!一一快轰出去!”

衙役不管蒙老汉如何大呼“冤枉”,只管架起老汉往外拖,直至穿过长长的甬道,架到衙署大门外台阶下,将老汉搡到大街上。

衙役呵斥道:“老快滚得远远的,若再在这儿寻衅闹事,就把你关进大牢,让你尝尝坐牢的滋味!快滚!”

蒙老汉立足不稳,被推倒于青石板上,半晌爬不起身来,痛苦不已:“玉儿,我的玉儿呀!一一苍天哪!你为什么不长眼哪!天啊!”

半空里响了个霹雳,俄而大雨骤至。

空的大街上直剩下蒙老汉一，俯在地上痛嚎……

听完蒙老汉的哭诉，卫鞅剑眉倒竖,霍然而起:“来!”

卫士应声而:“大有何吩咐?”

卫鞅:“速去传栎阳县令来见本官!”

卫士:“喏.”

卫鞅转脸对随从道:“你且带老家下去安歇,好生照顾,不得有误.”

随从搀老汉起座:“老家,请随我来.”

卫鞅温言道:“老家,您只管放心,一切由本官为你做主,本官一定会兑现对您的承诺，争取早让你全家团聚,您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老汉唯唯连声,蹒跚而去。

四

夤夜时分，公孙贾府邸。

公孙戴心急火燎地朝公孙贾卧室闯来，刚到门,就被管家来福拦住。

来福嘻皮笑脸的说:“公子爷,老爷他已经安歇了……您有事，明再来也不迟呀……嘿嘿……”

公孙戴勃然大怒,一把推开来福:“狗才,你知道什么?快给本公子滚到一边去！”

来福颇觉进退两难,嗫嚅道:“公子……”

公孙戴眼一瞪:“滚啊——”

来福不敢违抗,只得唯唯退后:“是……公子息怒,才这就滚……这就滚……”

公孙戴大步上前，用力拍打门板——

“咚咚咚——”

正急欲寻欢的公孙贾没好气地骂道:“是哪个瞎眼的才如此不晓事?快滚！”

公孙戴:“爹,是我……爹,快开门,孩儿有要事……”

公孙贾气不打一处来:“该死的才,更半夜瞎捣鼓什么?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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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明天说不行？非挑这个时候!滚!”

公孙戴急得直踩脚:“爹——不好了!出大事啦!您快出来吧!”

公孙贾闻言，不由一怔,无奈,只好放开玉儿,稍微整理一下衣裳,骂骂咧咧地出了卧室。

公孙贾满脸不悦，瓮声瓮气道:“出了什么大事,值得你如此慌张,大惊小怪的,更半夜跟猫叫春似的，跑来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

公孙戴急了:“欸呦,爹耶,不是孩儿非要扫您的兴,非要搅扰您老的好事,实在是出了大子啦！事紧急，孩儿不得不前来禀告父亲啊……”

公孙贾一愣，盯着儿子的脸：“嗯？出什么大子了？”

公孙戴东张西望，拉住公孙贾衣袖：“爹，咱到客厅去说。”

五

客厅内。

公孙戴进门后将门关上,还上了门闩。

公孙贾不解:“门做什么?神神秘秘的。”

公孙戴压低了声音:“,爹您有所不知,外面出大子啦！”

公孙贾愕然:“噢?什么大子?”

公孙戴气急败坏地说:“那卫鞅贼子狗仗势,假借变法为名,已经罢免裁撤了大批各司掾吏，咱们安到各司衙门的,差不多都被撤换完了!剩下来的那些不是在戴罪留用,就是停职以观后效。”

“啊？……”公孙贾不由倒抽一凉气。

公孙戴:“还有,方才孩儿得到密报,说卫鞅去了戍京兵马司军营巡查……。”

“什么?”公孙贾大惊失色,犹如突然坐在针尖上一般,赫然站起身来,瞪大眼睛看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