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算来算去（1/2）

那以后，姜佛桑都往城中去，好似把这当成了一种消遣。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北地没有南地规矩重，这一点佟夫倒是没说错。

南地士们虽也自由奔放，但子婚后，这种自由度是大打折扣的，远不及做郎时自在。

萧家虽已发家，规矩还没来得及立起，对儿们管束也不多。

佟夫虽是婆母，但也只是名义上的。其他三个儿倒还好，她在这个贵出身的五儿面前，总觉得挺不直腰，说话也缺乏底气。

而且她本属意让甥钟媄嫁进来，莫名被姜佛桑占了巢，心里多少有些芥蒂，便免了她常问安。

听从说她近来常往城中去，也只是皱皱眉，把事给了大儿卞氏处理。

卞氏却劝说道：“五叔把抢来，又冷落在府中不闻不问，咱们再把她拘着，更不好，到底是天子赐婚。”

佟夫便不再说什么。

一连多逛下来，棘原城还未摸透彻，关于萧元度，主动或被动却是知道了不少。

凶悍、毒辣、张狂，提到他没有不摇的。归结起来，这就是一个无恶不作、随意过的浮子弟！

良媪原本还有撮合二的心，渐渐也不抱希望了。

这一身坏习气，哪里配的上自家君？

“只是，他纵有千不好万不好，君若想立足，还需有子傍身……”等生了儿子，只当没这个也便罢了。

姜佛桑听罢，哭笑不得。

摇了摇，什么也没说。

良媪年岁大了，自有一套老理儿，旁是说不通的。

姜佛桑知道她是为自己好，这就够了。

不过，她必然是要让良媪失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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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对棘原城全面地了解，姜佛桑心里也有了些底。

这用罢朝食，她来了长房院中。

卞氏甚是热地接待了她。

“长嫂先前说的话我可当真了，如今有事拿不准，特来找你讨个主意。”

“弟又外道了不是？”卞氏问她何事。

姜佛桑道：“我远嫁而来，虽有些嫁资，但多是死物。近在城中闲逛，见百业兴旺，就想着不若也置办一两间铺面，这样才不至坐吃山空。”

“这是哪里话？”卞氏嗔责，“各房吃穿用度都从公中支取，还能短了你那份不成？何至于就到坐吃山空的地步了。阿家最近闹疼，钥匙可是我掌着呢，弟这样说，可是怪我亏待了你？”

姜佛桑忙搁下茶盏，跟她致歉：“长嫂勿往心里去，是我说错话了。”

她顿了顿，垂下眼帘，“我和夫主……况您也知晓。还不知将来怎样光景，想着能有个长远地打算也好。”

卞氏本就是打趣居多，也不是真恼了她。如今听了这话，再观她神，哪还有不明白的？

弟这是觉着老五不可靠，想给自己多安排条后路呢。

“你也别这样想，五叔他……”卞氏本想说些宽慰的话，然而老五那脾，她一时也不敢打包票，只好绕开这个话题。

“这算什么事？三弟、四弟，便连我自己，谁还没几间陪嫁铺子？你从南边来，田铺带不过来，重新置办也是应当。”

卞氏忽而压低声：“你只放心，你自己嫁妆所办，公中管不着，你自己找管着就好。大公和阿家都是识理之，断不至于贪图儿资财。”

姜佛桑听她这样说，微有些意外。

没想到，萧家虽朗阔，却是粗中有细。规矩虽不重，该有的规矩却也不少。并没有一般骤富乍豪之家的乌烟瘴气。

“弟若不嫌我多事，嫂子能否问问，买下铺面后你打算做何营生？”

姜佛桑摇摇：“还未想好，兄嫂们的铺面做的又是什么营生？”

“米面油盐，脂首饰，锦缎布匹，左不过就这些。弟可有相中的地段？若还没拿定主意，最好往东市找找，东市大族多，生意好做。”

姜佛桑颔首，表示自己记下了。

想了想，又问：“兄嫂们的铺子都是给别打理的？”

卞氏笑：“那是自然，总不至于还要自己上手。一来，咱们未必比得过外那些管事伙计于此道；二来，身为萧家儿，大公和阿家虽未明禁，咱们自己总要有些数，不好失了刺史府颜面。”

这个倒不难理解

以往在许氏，别说抛露面做买卖，常出个门都要臧氏批准。陪嫁的田铺庄园能且只能给仆打理，自己偶尔对对账也就罢了，想亲自经营是万万不能的。

前朝贱商贾，大燕初期也曾行抑商之策。可生民所需、商利之厚，仍驱使不少纷纷从商。小贩、行商、坐贾，渐渐组成了庞大的经商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