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时也命也（2/2）

身姿瞧上去比那些随风摆动的花藤还要轻盈。

啾啾喳喳叫着，时不时偏过，拿艳红的喙啄她的手。

皎杏忙进屋拿了披风给她披上：“虽说天已转暖，凉气还是有的，您病根未除，大意不得……”

见郎充耳不闻只顾逗鸟，皎杏还欲再劝，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彻底把她给惊着了——郎打开鸟笼，将啾啾放走了！

“哎呀！”皎杏急地跺脚，“那可是郎你养了多年的宝贝，怎就放了呢？”

话落就要找来捉鸟，却被伸臂拦住去路。

姜佛桑并不看她，兀自仰望着天空。

啾啾在上方一圈圈盘旋着，像是同饲主告别，又像是为自由而欢唱，叫声比任何时候都要清越嘹亮。

终于，在最后一圈盘旋结束后，它扇动着翅膀飞远了。

“飞吧。”姜佛桑低喃，亲眼看着它冲向蓝天，一点点消失在视野尽，“我飞不了，便不拘着你了。”

“郎你……”震惊太过，皎杏半晌才找回舌，“郎为何要放走啾啾？啾啾被豢养已久，今后无投喂，又或是被歹盯上，未必能活呀！”

“世道艰难，总要试试的。囚于笼中也是一世消磨，出去或许另有天地。至于是死是活……”姜佛桑收回视线，目光飘落在她脸上，是一种让捉摸不透的神，“是我们各自的命运。”

我们？皎杏不解。

然而郎已经越过她回了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