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泪山河】（5）（1/4）

作者： 谢衣

字数：4006

2021/12/09

第五章

金军攻外城之后，四面的城墙都尽在金军掌握，但金军却没能攻进内城。最新地址ltxsdz.xyz「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因此之前金军在外城里劫掠一番后又不得不退到城外的金军大营。

靖康元年闰十一月二十七，金营大营中，金朝两支大军的首领们举行会议

，商讨接下来的对策。正厅内东边坐着二太子完颜斡离不，此身材壮，面皮

黑瘦。他的身旁站着元帅左监军完颜挞懒，汉名昌，以及元帅左都监完颜杀母。

西边坐着国相完颜粘罕，身长六尺、面色红润。

他的身旁站着元帅右监军完颜谷神，汉名希尹，以及元帅右都监耶律余睹。

完颜谷神居然身高近七尺，一张黄长脸，声如巨钟，颔下少须。他平时养神

或睡觉时，都是环眼圆睁。此其实十分聪明，是真字的创制者。

当时真分生真和熟真，完颜粘罕的父亲最早与金太祖分治生真族

各部，后来又主动拥戴金太祖称帝。如今完颜粘罕实际上代表了真贵族的一大

派系，他与完颜谷神关系最亲，凡是用兵行师，更是依赖其谋略。

参加会议的还有完颜兀术、渤海兵部尚书高庆裔和契丹宁昌军节度使萧

庆。

后两是完颜粘罕和完颜谷神的心腹谋士和对宋谈判的通事。完颜挞懒是完

颜粘罕等的叔父辈，金太宗幼时曾过继给他的父亲，两关系相当密切。完颜

杀母是金太宗的异母弟。但真不像汉那样讲究长幼尊卑之次序，他们的权

位反而不如两个侄儿。耶律余睹是辽朝降金的契丹皇族，他在真面前不免有

点低声下气。

营帐内的暖炉烧着木炭，不断窜跳着黄蓝相间的火苗。耐寒不耐热的真

纷纷脱去了狐裘和貂裘。西路将帅们穿的是攻东京时被掳汉族子缝制的白绸

袍，按真的习俗，绸袍紧身，前胸左边开襟，古时称为「左衽」，而汉服为「

右衽」。

东路将帅们所穿却是清一色的白色木绵布袍。真衣着崇尚白色，本地又

不产丝绸。当他们离开金廷时，都只穿着麻布袍。如今丰富的抢获，使他们的衣

装都焕然一新。

完颜粘罕惊奇地瞧着完颜斡离不的衣袍说：「这是何物？」

不等完颜斡离不回答，见多识广的耶律余睹说：「这是木绵布，南朝闽粤等

地所产，比绸坚实，又比麻布柔暖。」

完颜挞懒说：「这是南朝赵皇所送的。」

完颜斡离不说：「粘罕，此处尚有十匹，可送与你们。」

真的一些上层贵族虽已取了典雅的汉名，但他们彼此间，不分长幼，仍然

习惯于用真名互称。

完颜粘罕大笑着说：「汴梁城在自家底手心，且不说这十匹木绵布，便是全

城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也是我们囊中之物。我若带兵下城，全城财货自可与众

郎君、孛堇均分。」

完颜挞懒在一旁讥诮说：「只恐未到里城，自家儿郎先已损折殆尽！」

在众多民族组成的金军中，真正有战斗力的中坚自然是真兵。金朝元帅珍

惜真兵，然而在关键的硬仗中，又不得不动用真兵。所以自从攻击开封以

来，伤亡最多的也是真兵。

完颜谷神说：「自家真儿郎，至少亦已损折七千！」完颜谷神的估计数

与实际并无多少出，他与完颜粘罕的亲兵合扎猛安也伤亡颇重。最新地址4v4v4v.us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这个估计数，意味着金朝将帅如今只剩下二万几千真兵。如果要对开封的

街巷继续实施强攻，无疑将是一场可怕的消耗战。真兵一旦减员到一万以下，

且不说与宋军作战，连金军内部的局势也难以控制。

耶律余睹也完全明白这个道理，他倒十分盼望金军有此结局，可以乘机叛变

，恢复辽朝。当然，在表面上，他也决不敢出面支持完颜兀术的意见。

沉思已久的完颜粘罕向完颜挞懒发问：「挞懒，你有何策，可取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