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皇甫迎军报贼情（三）（2/3）

手按到了佩刀之上，紧紧地盯着对方，不管是哪方谁稍有异动，一场搏杀大概就会转眼即起。

两队马一靠路北走，一靠路南行，越接近，双方的步伐越慢，就在两边只剩数十步相碰之时，程嘉陡然开，问道：“来者贼乎？”

对面所来这数中，为首那个器宇不凡之未有开，后从者中一出声喝问道：“尔等何？”

话音耳，程嘉听得清楚，这所说是凉州音，心顿紧，不用他吩咐，许定等虎士或前卫，或两侧摆开阵型，结就小阵，铛啷啷抽刀在手，挽弓搭矢。对面数唬了一跳，慌忙退后数步，也都分别摘取兵器，眼睁睁看着两边便要一场血斗展开，对面那为首之神色微动，举起手来，示意从者不要动手，复又上下打量程嘉，说道：“闻足下音，可是冀州？”

——其实无论是刚才程嘉的问话，还是对面这拨那从者适才的问话，以及此时这的问话，他们说的都是洛阳官话，但程嘉也好，对面的这拨也好，到底不是洛阳本地，而且此前也没有在洛阳长久地待过，因此说出来的洛阳官话，不免就会带着他们各自浓重的地方音。

程嘉不做回答，只是拽开挡到他身边的仆，也细细打量此，脸上显出猜疑之色。

对面这器宇轩昂的为首之，又开说道：“敢问足下，可是冀州程君昌？”

程嘉讶然，问这，说道：“足下何？”

程嘉此语虽不是正面的答复，但对面这却从程嘉的此句反问中，知道自己猜对了，神色放松下来，露出笑容，把手中的剑还回鞘里，上前两步，下揖行礼，说道：“仆安定皇甫郦。”

安定郡，皇甫郦？

程嘉蓦然想起一，惊诧说道：“足下是故车骑将军皇甫公从子的那个……？”

“皇甫公正是在下从父。”

此的确就是皇甫嵩的从子皇甫郦。

然却说了，皇甫郦为何会突然出现於此地？

原来那皇甫郦说和李傕不成，反被李傕令宫使虎贲王昌捕拿，欲杀之，但王昌未杀，而将他放走后，皇甫郦就逃出了李傕营，然后於前，他闻知了张济等遣来到长安向李傕、郭汜求援，知了荀贞兵马已经杀弘农郡此讯，——荀贞讨黄巾的时候，曾听命於皇甫嵩，那时皇甫郦也在皇甫嵩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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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他两却是故识，既有其从父是荀贞旧长吏的关系，又有两勉强堪算同僚的经历，於是他作出决定，从长安出来，来投荀贞，行路多天，今遂乃至此。

又却这皇甫郦与程嘉素不相识，他怎能猜出碰到的这是程嘉？

这则是因为皇甫郦知钟繇是荀贞的同乡，与荀贞匪浅，因在从长安出来前，偷偷地见了钟繇一面，钟繇对他往投荀贞，当然非常赞成，为帮助他能够顺利见到荀贞，并顺利地在荀贞帐下得到任用，就把荀贞帐下一些重要武将文臣的姓名、相貌和脾都告诉了皇甫郦。——钟繇和程嘉也没有见过面，可是程嘉作为荀贞最得力的说客之一，钟繇自是知晓此。

故是皇甫从程嘉那少见的外貌和冀州音，大胆猜测，他很有可能就是程嘉。

结果被皇甫郦猜对。

听得皇甫郦把自己为何身现此地的来龙去脉大略说了一遍，程嘉令许定等把兵器收起，迈步上前，与皇甫郦见礼。

两礼毕。

程嘉笑道：“大水冲了龙王庙，险些一家不识一家。亏得足下猜出了鄙姓名，这才免了误会。”

皇甫郦问道：“足下行色匆匆，敢问之，欲往何去？”

程嘉略作沉吟，想道：“既然他是来投将军的，我却无须瞒他；且他才从长安来，或能有助於我。”便回答皇甫郦，说道，“在下奉镇东之令，前赴长安。”

皇甫郦本就疑心他是不是去长安的，听了此话，证实了疑惑，就说道：“原来如此。”看了看程嘉身后的虎士们，问道，“不知足下此前去过长安没有？可识与否？再往前走即是华，我才从华经过，过华时，张济、段煨诸贼已然逃聚城中，又不知足下打算如何通过华？”

向导这事，荀贞岂会忽视？跟着程嘉的这些随从中，除了许定等虎士外，便有一是弘农县的士推荐给荀贞的，乃当地豪士，熟悉从弘农县到长安的道路。

程嘉以此回答皇甫郦。

皇甫郦想了一想，说道：“仆刚从长安出、才过华县，仆之此数几从者不仅熟悉去往长安的路，亦知该如何绕过华县城，并且并且对长安内外、李傕营壁内外现下的形也都十分熟悉，要不这样，仆将从者一送与足下，叫他也给足下做个向导可好？”

这当然是再好不过，程嘉断然不会拒绝，因痛快答允，向皇甫郦表示感谢，与皇甫郦说道：“镇东现就在弘农县，足下若是加快行速，至此明天，就能见到镇东了。”

皇甫郦说道：“圣上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