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一剑光寒梅影香(4/4)

雅之士,或步至院角盛开的梅前,摇晃脑,吟诗作赋,或放酒杯於池上,曲水流觞。也有那风流本的,把那貌美的官抱到膝上,戏弄取乐。突闻清亮的笛声响,有转目瞧去,是辛瑷披羽氅,倚於水边亭中,宛转吹奏,月下梅影,淡淡幽香,恍然不觉,与梅,孰清绝?

笛音耳,荀贞出暖棚而观之,眼已是惊艳,复见陈登剑舞,不觉诗兴大发。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光寒十四州!”

近处戏志才、荀彧、陈群、程嘉诸文士,许显、张飞、臧霸、江禽等武将,各皆下揖,齐声赞道:“明公好诗!”

臧霸凑趣,说道:“敢闻全篇!”

荀贞却是只记得这一句,见夜色已,记起答应了陈芷要陪她度过新年的夜晚,遂佯装醉酒,挥袖说道:“醉矣!醉矣!”留下众继续酣饮,自还后宅去了。

……

回到后宅,没睡的不但陈芷,迟婢、吴妦、唐儿、大小蔡等也都没睡;只有糜英前月有了身孕,已经睡去。

荀贞又与诸饮了几杯。

诸葛瑾已从庶子升任为了颍侯家丞,是荀贞的家臣,因得以陪坐。

诸葛亮也在。荀贞叫诸葛亮抚琴,呼季夏唱歌佐兴。季夏立诸葛亮身边,脆声唱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却是荀贞年轻时所做的那首诗。

不知不觉,朝阳升起,晨曦洒下。

荀贞负手步到门前,望层楼之上,瀚空万里,东方彩霞万道,好一个新年新,想及即将迁治昌邑,想及已表张纮为河南尹,想及离奉天子以讨不不臣的目标渐近,也许真是醉了,也许是臧霸“敢闻全篇”那话的缘故,荀贞曼声,补完了这首他早前未有完章的诗:“山不在高,水不厌。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夫君,你说什么?”

荀贞转过身,脸红红的,笑道:“我说,我这美丽的,满是希望,令期待的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