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曹操屡显仁义行（上）（3/4）

道：“公之此答，在我料中。公素刚正，自然不会与臣贼子蛇鼠一窝，可是河东在弘农郡北，文都，我再问你，若你是李傕、郭汜、樊稠，当你出兵关中，将与贞之部战时，河东却不肯与自己盟好，那你，会不会担心河东兵会在你正与贞之部战於洛阳时，突南下袭你军之后？”

王邑说道：“孟德，你是说？”

曹斩钉截铁地说道：“为了保证在争夺河南尹的时候，可以做到后顾无忧，李傕诸辈定会先把河东郡重新拿手中！文都，公只要拒绝李傕的盟好之请，他就必会发兵来攻。我刚才说了，李傕诸辈进攻河南尹的时间，最晚是在明年的春夏之，这也就是说，彼等发兵来攻河东郡的时间，只会比这早，不会比这晚。”

王邑眉锁，想了半天，觉曹的这番分析很是正确，却有一疑浮上心。

这一疑惑，刚才他没有想到问，这会儿却是不能不问了。

王邑问曹，说道：“孟德，你说至迟明年春夏之时，李傕诸辈就会与镇东部争夺河南尹。你的这个春夏之，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曹说道：“文都，这个判断有何难作出？”

王邑说道：“是由何出？请公示之。”

曹说道：“自四月至今，长安不雨，文都，百姓已然食！李傕诸辈与马腾、韩遂虽纵兵劫掠地方，但百姓都相食了，则他们又能从民间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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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多少粮食？粮秣既缺，这马上就要冬，一下雪，天气冰寒，又冷又饿，士兵们能没有怨言么？

“因此我判断，最多等到明年开春，他两方肯定就会有一方坚持不住，亦即，他们两边相持的局面最多会延续到明年春时。”

王邑说道：“公意是最晚明年春时，李傕诸辈与马腾、韩遂两边，就会分出胜负。”

“不错！仍是我方才说的，或马腾、韩遂败北，或他两边再度沆瀣一气。”

王邑说道：“他两边分出胜负之后……？”

曹说道：“李傕诸辈就会谋划用兵河南尹。文都，所以我说，李傕诸辈至迟到明年春夏时，便会进攻河南尹！”

王邑恍然大悟，对曹的分析能力和才智愈发佩服了，说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文朗，公以为我言是否？”

邑说道：“公言极是！”面带忧，问曹，说道，“如公所言，李傕诸辈会在明年春夏时用兵河南尹，而用兵之前，彼辈又会先谋我河东，孟德，那算起来，也就是四五个月的时间了！我该如何应对，孟德可有教我？”

曹说道：“欲保河东，非得有西河、太原两郡为河东之后援不可，太原郡有我在，公不必担心，待李傕、郭汜诸辈来犯河东的时候，我一定是会助公的。唯是西河郡那边，久受贼害，吏民残，要想收拾，不太容易，但公此前曾为离石长，在西河很有声望，如能得到公之相助，使我可以较快地把西河郡的白波黄巾余孽尽数消灭，那么等到李傕诸辈犯河东时，西河郡也就可以相助於公了。”问王邑，说道，“只是却不知公，肯否相助於我？”

不但在相助河东，对抗李傕、郭汜、樊稠方面；河东、西河两郡接壤，之间又无什么天险阻隔，西河如不得安宁，河东跟着也就会，也就是，在保证河东郡的安稳方面，客观上也需要尽快地把西河郡稳定下来。於於理，不管从哪方面讲，曹的请求王邑都必须答应。

王邑痛快应道：“但凡有我所能相助之处，孟德只管言来，我必尽力而为。”

曹大喜说道：“好，好，有公相助，西河稳矣！就请公先书文一道给我，以安离石百姓。”

王邑就书写了安民的文书一道，给曹。

曹当天命拿去离石，张榜於街，安抚当地士民。

王邑在离石县任县长时的故吏、认识的本地的豪族，王邑也各去书信，请他们协助曹所部追剿白波残军，及供应粮秣、补充兵力等务。

且也无需多言。

……

曹与王邑辞别，回到自己营中，两联袂求见。

曹唤之内。

这两，一个是史涣，一个是王必。

二皆曹之旧，现下之心腹。

刚才曹见王邑的时候，他两就跟随在曹身边。

曹见他两求见，略微诧异，笑道：“方与卿二共还营，才分手，卿二为何又来见？”

王必说道：“明公，我与史君有一事不解，故此特地前来请教明公。”

曹说道：“何事不解？”

王必说道：“攻灭李乐诸贼、收复河东，此悉明公之功也；王文都所部之河东兵，咱们也都见到了，为数不多，战力也寻常；并又卫固诸河东郡吏，和安邑等县令长，今亦倾心於公。明公，以我等愚见，而下宜正明公趁势借机，收河东郡为己有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