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欲进故退曹孟德（2/3）

可都在这里啊！一旦曹公再败，是啊，你说，可该怎么办呢？”

两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没有办法，各自举杯，饮下了一苦酒。

却是曹数败，遁回东郡，东郡的士心已。

暮色渐，堂中的光线暗淡下来，满宠又叫婢们，捧来烛火，分别放到数十个案几之上。为了增加亮度，且在堂中的壁柱上，了火把。火把所用的蒿等物，皆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点燃以后，无有黑烟。堂外的院里天光昏沉，不知不觉，夜色来至，而堂中亮如白昼。

十余个乐，跪坐堂下，鼓瑟吹笙，弹奏出清雅的乐曲。

便正在客们接耳，议论纷纷，猜测曹请他们来的用意为何之际，两个军吏到的堂前，齐声说道：“兖州刺史、领东郡太守曹公到！”

吴资闻言举首，朝堂门瞧去，先是看到了那两个郡吏。

这两个军吏他都认识，年纪大些的那个相貌刚毅，是任城吕虔，年纪小些的那个肤色如玉，是陈留卫臻。卫臻是卫兹的长子，卫兹本是张邈的部属，曹讨董的时候，卫兹率部与他一起进战，结果阵亡，曹感念他的忠勇，便不以其子卫臻年少，而辟之为了府中的吏员。

紧跟着，一个身量不高，然走起路来，轩昂不凡，如龙行虎步的四旬男子到吴资的眼帘。

这可不就是曹？

程立、薛悌等等文臣；传言身负重伤的夏侯惇和曹纯、刘若、丁斐、史涣、李乾等等军将，还有曹昂、曹安民等，蜂拥从在曹的身后。前呼后拥的，曹进到堂上。

堂中的士们起身，相对而立，揖礼与曹相见。

曹爽朗地笑道：“君等不必多礼，快请座吧！”

从两边食案中的道上，曹大步穿过，来到主位，坐将下来。

曹昂、曹安民侍立在他的身后。程立、夏侯惇等在留给他们的案后席上坐定。

曹举起酒椀，亲热地说道：“自因刘公山为贼刺死，我上应朝旨，下从士意，继任本州刺史，出郡讨黄巾、与徐州兵鏖战以今，我已经离开咱们东郡好几个月了！说老实话，我很想东郡的美酒，更想在座的诸君！来，来，我与君等共饮此椀！以解我相思之渴。哈哈，哈哈。”

他豪爽地一饮而尽。

堂中的士们举袖掩，也端起酒椀，把酒饮下。

曹把酒椀放到案上，示意曹昂再给他斟上，等到斟满，他二次端起，慨然说道：“我在东郡的这两年，没有做什么事，文德、军功，均无可述，觉愧对君等对我厚和信任。这一椀酒，我敬君等！以感谢君等这两年对我的支持和对我施政的帮助。我先了！”

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堂上的士中有那聪明的，从曹的这番话中，察觉出了一点不对，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众各怀心思，把第二椀酒也都喝下。

曹昂复给曹斟酒。

曹第三次端起酒椀。

这回，他站起了身，举着酒椀，冲着堂中的诸转了半周，语气由亲热、慨然，转为不舍，说道：“这第三椀酒，是我与君等的辞别酒。希望有朝一，我与君等还能再会。请！”仰起脖子，把酒饮下。

堂中立刻炸了锅。

濮阳田氏的宗长田玄，急切地问道：“明公此话何意？为何说这椀酒是辞别酒？”

曹怅然说道：“我率部与徐州对垒，先败於任城，继撤於乘氏。鲍君允诚因我而亡，陈君公台弃我去了陈留。君等对我有殷切的期望，但我却辜负了君等。每思及此，我夜难安也！

“荀镇东而下屯重兵於济，许显、乐进、辛瑷、陈褒、刘备等将，或海内之名将，或徐州之虎臣；荀公达、戏志才等，悉汝颍之奇士也，而俱为镇东勒用，镇东其，诚然世之英雄，镇东帐下，诚然文武济济，他也许不就会犯我东郡，我自度之，非其敌手。

“与其再败而使我东郡沦陷，我左思右想，不如脆让贤。”

田玄大惊，问道：“什么让贤？”

曹说道：“我打算明天就出发，率部西去，投本初去者。”

田玄急不择言，说道：“曹公要弃我东郡而去么？如曹公所言，荀镇东屯大军於济，帐下文武齐聚，似欲将攻我东郡，曹公一去，那我东郡可该怎么办了？”曹诚恳地说道：“无德无才，尸餐素位，就算不走，也保不住东郡的周全。当下为郡计，只有让贤。候走后，君等可举贤以继郡太守之任，君等都是我兖的高士，在君等的辅佐下，只要上下一心，诚团结，荀镇东兵马虽盛，文武虽众，料之也定是难逾大河半步的！”

不止田玄，堂中的其他，包括刚才与田玄哭穷的那，以及吴资对面那两个大谈特谈曹连败的那两，全都色变，无不惊骇。

众不约而同地想道：“我郡哪有什么贤士能与曹孟德比？兵略上没能与他比；他和袁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