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程仲德画策狠辣（1/2）

“志高才短”，刘岱确然，“郡国离心”，也对，“士民含怨”云云却是夸大其词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刘岱虽然数败於黄巾，不能安境内，但他对士优待，对百姓也不苛，在兖州的士望还算是不错的。

是以，对鲍信的这个提议，曹不能决断。

想起了此事，曹暂没了再与陈宫议论荀贞意图的兴致，敷衍了陈宫几句，等陈宫辞别离去，他令备马，带了数十亲卫护从，出得府邸，往程立的住所去。

程立是东阿，为了表示对程立的礼遇，也是为了能得程立为己用，曹特地在郡治濮阳为他置办了处宅子，此前程立协助曹仁等留守东郡，等到曹回来，他也从前线回了濮阳。

程立五十多岁了，年纪大，才能高，刘岱此前曾表他为骑都尉，他以疾为辞，不受，曹没有更好的职位给他，是以程立眼下还仅是以“客卿”的身份，时或给曹出些谋策。

相比陈宫，曹更看重程立。

到了程立家外，曹下马叩门，不多时，有仆开门，迎曹内。曹命从卫皆在门外等候，独自一进到院中，等了片刻，程立闻报，从后院出来。两下见礼，程立请曹登堂。

两在堂中坐定。

曹注意到程立的鬓发有点，鼻中闻到了点香味从他身上传来，这香味不是男子熏衣之香，而是脂之味，遂笑道：“仲德公，闺房之乐，有甚於画眉者乎？”

这是化用的张敞回答汉宣帝的话，张敞说“闺房之乐，有甚於画眉者”，言下之意，指得乃是鱼水之欢。

程立知道曹轻脱，没有儒士的方正拘泥，言笑无忌，因倒也并不扭捏，坦然答道：“天寒无事，将军来时，吾正拥被，与小婢投壶为戏。”

曹点了点，说道：“眼看着十二月了，这天确是越来越冷，井水冻冰也。我已令郡府多给仲德公送些薪炭，以供取暖。”看了看堂外，问道，“公之子不在家么？”

程立有两个嫡子，一个叫程武，一个叫程延，程延年少，在东阿的老家，程武从侍在程立的身边。程立答道：“应县中吴氏子所邀，阿武去了吴家讨论经籍了。”

濮阳是吴氏的郡望地之一，郡中吴氏兴盛，颇为大姓。

曹说道：“公之子勤以修身，甚得郡誉，我意辟他为郡府右曹掾，仲德公以为可否？”

“阿武，犬子耳，虽略通经籍，却无理之能，难堪重任。孟德，好意心领，还是让他在家陪着我罢。”

曹字孟德，程立字仲德，只从字来看，两好似兄弟。

见程立意思坚决，曹没有勉强，也就不再提说此事。两叙谈了会儿，程立何等聪明？早看出曹怀有心事，因便说道：“孟德，君不告而至，忽登寒门，可是有事？”

“正有一事，想听听仲德公的高见。”

“何事也？”

曹又望堂外看了眼，见无在院中，遂把鲍信的来书拿出，下到堂上，亲手将之递给程立，说道：“公请先看允诚此书。”

程立细细看完，还书给曹，抚须不语。

曹没有回坐席，便就站在程立的案边，问道：“仲德公，允诚此议，公以为何如？”

“可问过公台了么？”

“尚未。”

“缘何不问？”

“此事如可行，自当与公台商议，如不可行，也就没有问他的必要了。”

陈宫和程立两皆为智谋士，而两又有不同。

陈宫年少成名，与兖州的士多有往，程立虽非寒士，其族亦非豪姓，不是世代簪缨，直到中平年间，才因攻黄巾、收复东阿而扬名，与兖州的那些名族大姓家的子弟并不是很相熟，这是一个不同点。第二个不同点是，程立五十多了，比起陈宫，他的城府更。

是以，曹没有把鲍信的密书给陈宫看，却来征求程立的意见。

毕竟，夺刘岱的权是件大事，曹得尽力避免事泄露。

程立很欣赏曹的慎重态度，於是对曹说道：“吾以老朽之身，蒙君信重，感激不已。孟德，那我就直说了。”

“公请言。”曹说完，目光炯炯，聚会神地听程立的意见。

程立以袖掩手，轻轻拍在案上，说道：“此事可行，也不可行。”

“噢？敢请公细言之。”

“诚如鲍济北所言：刘公山无能，安兖州者，非君不可。此是可行。”

“不可行呢？”

“刘公山拥众数万，纵得张孟卓、袁伯业相助，逐之岂易？公山如不让权，必生内斗！是时也，北有黄巾、东为徐州，君与刘公山若再相斗州内，不闻‘鹬蚌相争’乎？此是不可行。”

曹叹道：“此亦吾之虑也！”说道，“我要是与公山内斗州中，只会使贞之‘得而并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