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为政之要宣文德 轻车简从访张纮（2/3）

，先是灵帝崩、继而何进死、继而袁绍诛宦、继而董卓京，可谓是月旬数变、诡谲涌、心不安，客套毕了，张纮难免又会问起洛阳形势。

荀贞早就在等张纮此问了，虽然前世时对张纮只是略有所知，不太了解其其事，但能在汉末三国留名於后世的，没几个不是才，如今到了广陵，郡中有如此物，荀贞又何尝不会想着试试看能不能将之召自家的手下，——即使不能，也是一定要试试看的。

所以，等到张纮一问及洛阳的况，荀贞就长叹了一声。

他说道：“董卓带兵京，胁朝中诸公，我看啊，这洛阳怕是要生了。”

张纮是个有眼光、见识的，他又名声在外，在洛阳颇有友，实际上一直和洛阳都是有书信来往的，所以对洛阳的况他大致了解，也有他自己的判断，却是和荀贞的观点近乎一致。

只是，在听了荀贞的话后，他却一时默然无语。

浅言，此君子大忌。

荀贞刚从洛阳到来，可能会知道一些新近才发生的事，张纮的本意是想问一下“新闻”的，可却没想到荀贞直接就来了句“洛阳怕是要生”，荀贞虽美名在外，可与张纮毕竟只是初见，所以张纮就不想接着荀贞的话题继续往下谈了。

他不谈，荀贞谈。

荀贞诚恳地说道：“以我之见，今不但洛阳要生，广陵恐怕也危矣！”

张纮听了他这话，事关广陵，不能不回应了，遂问道：“明府此话怎讲？”

“青、兖黄巾掠不息，而我闻青州刺史焦和虽盛名在外，却唯清谈高论，实无兵略之能，至今所能苟延者，不过是赖朝廷天威，一旦洛阳生，则地方民心亦必大，待到那时，青州、兖州定是黄巾盛起，青、兖一，我徐州恐亦将难全，而我广陵恐亦将危矣！”

“明府此话未免耸听闻。”

“噢？”

“方伯陶公於兵事，去年一战，贼数万，纵青、兖黄巾来犯，亦无所惧也。”

戏志才笑了起来，笑道：“方伯虽久居军旅，可要说擅兵事，并不见得。”

张纮问道：“足下此话怎讲？”

“去年之战，足下应比在下清楚，绝非‘贼’，而仅仅是把贼众赶出了徐州而已，——以我观之，这与其说是‘贼’，不如说是‘以邻为壑’。”

张纮无可反驳。

戏志才顿了下，正了正颜色，又正色说道：“明府适才说‘青、兖一，我徐州恐亦将难全，而我广陵恐亦将危矣’，事实上，如归其缘故，这正是因为去年方伯没能‘贼’！”

“足下此话怎讲？”

“我闻去年十月，徐州黄巾大起，众至十万，此事可真？”

张纮点了点，说道：“去年生之贼，纵无十万，也有七八万。”

“彼辈七八万之众，为方伯所击杀者，十仅其一，余下之众皆被赶到了青州、兖州，也就是说，现在至少有六七万的徐州黄巾分布於青、兖之地，青、兖本州不起大则罢，一旦它们本州生起大，则到得那时，青、兖又有何力再来压制这数万徐州黄巾？请先生料之：等到那个时候，这数万因兵败而不得不客居异乡徐州黄巾难道不会想着趁机杀回徐州么？”

张纮默然。

陶谦去年如能把这七八万、或十来万的徐州黄巾悉数剿灭、招降，那么就等同是彻底断掉了徐州黄巾，可陶谦没有能做到这一点，他只是击败了徐州黄巾，把他们的主力赶出了徐州而已，这么一来，青、兖一旦大，这数万客居在外的徐州黄巾肯定是会想要趁机杀回家乡的。

戏志才转眼看了看荀攸，荀攸适时出声，笑道：“《诗》云：‘迨天之未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明府、志才兄，现今洛阳虽有兆，然毕竟尚未生，赖方伯之威能，我徐州境内目前也至少没有大的贼寇了，至於将来之事，只要我等齐心并力，未雨绸缪，想来也应不致会坏到‘坐视数万徐州黄巾杀回徐州’这等局面的。”

荀贞连连点，看向张纮，出席下拜，说道：“董卓威行於朝廷，黄巾或於青、兖，此风雨之秋也，而我来任贵郡，我本乡野鄙，才疏德浅，恐不能胜任，害怕会上负朝廷、下愧广陵郡民，君为郡望，高名播远，我冒昧唐突，欲请君仕郡中，请以五官掾屈之。”

荀贞不打算换掉臧洪、袁绥，因此功曹、主簿给不了张纮，而以张纮的名望，他连故大将军何进的征辟都没有应，想来大概也是不屑於去当一个功曹、主簿的，五官掾在郡吏中是最为清贵之职，地位最高，又不必每忙碌於案牍，所以在荀贞看来，此职应该是最适合张纮的。

张纮推辞过何进的征辟，张超在郡时也征辟过他，他也推辞了，“居家养望”已久，又岂会在这会儿接受荀贞的征辟？

就算真如荀贞、戏志才、荀攸所言，“广陵恐将危矣”，为了数十万广陵郡，张纮不得不出仕，可也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