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前倨后恭因何故（2/3）

却是绝不会向外泄露的，……他今天也和那个烧债券的一起来了。”

“他认出了我，和烧债券有何关系？”

“他断定了君是何之后，因不知那天和他同去郡府的几中有没有别的也认出了君，所以便把他们全都请到了家中，本意是想先试探一番，如无认出君便就罢了，如有认出就

叮嘱他们不要对外说，不料在试探的过程中却被看出了玄虚，被诈出了实。

“一听得君在长沙，他们就都想来拜见君，不过却被认出君的这给阻止了，说既然君潜匿行踪，显是不欲为外知，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冒昧地烦扰君，只要他们几个心中有数，平时多注意一点长沙的动静，为君保障好外边的安全就可以了。”

认出荀贞的这个说假话的功力不高，要不然也不会在试探的过程中被诈出实，可他劝阻诸来见荀贞的这几句话说得却是很好，颇有“做好事不求名”的“义士”之风。

荀贞点了点，说道：“此君何，我当面见谢之。”

桓阶笑道：“他就在前边堂上，君很快就可见到他了。”

桓阶作为长沙地方上的士，是颇以这个的行为为荣的。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诸听了此之言，皆以为然，遂不再说来拜谒君，可那个要求郡府为自己催讨贷利的却独为之羞惭，对他们说：‘天下士无不翘足延颈，以盼见荀颍，颍独至我长沙，而方至长沙，尚未见我长沙物，我却就先让他看到了我为些许贷利而劳烦郡府，此诚可羞也！诸公可不见颍，我是一定要去请见颍的！我一定要当着颍的面烧掉债券，以挽长沙声誉！’”

说到这里，桓阶又看了看荀贞的面色，笑道：“长沙虽为偏远南郡，士亦知义耻也。此公虽先有求郡府催讨贷钱之举，然一闻君名而便即悔改，亦可谓知耻即改了！荀君，尚请勿要以为长沙鄙薄。”

闻荀贞之名便即悔改，荀贞自毁前程、甘冒奇险、捕灭邺赵，功夫总算没有白费。

荀贞笑了笑，说道：“‘知耻近乎勇’、‘力行近乎仁’，如此公者，知耻后勇，烧券力行，可谓勇、仁了，我又怎会以为长沙鄙薄？况乎我与长沙士虽大多没有打过道，可却与君相识颇久了，我所识之中，如数清直，无过君者，我又怎会以为长沙鄙薄？”

事关长沙名誉，桓阶见荀贞果无小看长沙士之意，乃大欢喜。

这么在乎荀贞对长沙士的评价，也可见荀贞而今的声誉已高到足够的程度了。

到的前院堂上，堂中除了孙坚，另有二。

荀贞看去，一正是那天目注了他好几次的那，另一则正是要求孙坚为他讨要贷钱的。

一看到荀贞，这两忙起身相迎。

这两年岁都不小，足可为荀贞的长辈了，可却丝毫不以长辈自居，而竟是以平辈相待荀贞。

荀贞自不会失礼，仍以晚辈自居。

迎得荀贞堂，诸落座。荀贞看见堂角的火盆中果然一团团的乌黑，乃是被烧掉的债券。那个要求孙坚为自己讨要贷钱的士满面羞愧，又当着荀贞的面自责己非。

荀贞笑着宽慰他了几句，又当面向那个认出了自己的士表示了谢意。

堂上气氛融洽，孙坚坐在主位，拈须喜笑。

长沙士本多看不起他，这两个士前些天来时非但不感念他平定长沙贼的恩德，反倒对他“盛气凌”，乃至以族势相迫，而今来到郡府后却“服服帖帖”，执礼甚恭。

他望望这两，又看看荀贞，美滋滋地心道：“若无贞之，这两个老儒又怎会前倨后恭？哈哈，哈哈，痛快痛快！”

只是可惜，荀贞现是亡命之身，不能抛露面，要不然，孙坚在长沙士眼中的形象必然会为之一变，哪怕是州刺史王叡恐怕也不敢再轻视孙坚了，——孙坚不是士又怎么了？鼎鼎大名、天下传颂的荀贞都相信他，谁也不投，独来投他，谁还能以“出身寒微”来鄙夷孙坚？

孙坚又心道：“策儿得蒙贞之赐字，又拜了贞之的门下，我今所受之被士轻视之辱，他来必不会再受了！”

孙坚表面上对轻视他的那些士没有什么怨词，可他本猛鸷，战功赫赫，又怎会不在心中对此遗憾衔恨？只不过他自知出身低微，也的确觉得自己比不上那些士的学问、风度和家声，故此忍而不发罢了，还是那句话，他自己可以忍，却不希望他的儿子们也像他这样忍。

当晚，孙坚叫来吴景，又大骂了他一顿。

吴景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委屈询问。

孙坚把今那两个士“前倨后恭”的态度给吴景说了一遍，骂道：“我要是像你那样，把贞之拒之门外，又岂有今天的痛快？而且事如传出去，我孙坚的名声不知会坏成什么样！”

吴景诺诺。

“从今之后，你要像对我这样对待贞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