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威震阳翟（下）（3/3）

其乃是郡丞，却也不能轻视。现在他急，生怕受到张直的牵连，故此来央求於我，等他改投到张让家别的门下后，恐怕还会来与我作对。既然如此，不如趁此机会，他挂印辞官。这本郡的郡丞一职，是绝不能再掌握在张让家的手中了。”想定此节，对迟婢说道，“你就对他说：现下虽可保他无事，然张直正在受审，谁知会说些什么？万一供出了他，我却也不能不奉公办案。”

迟婢糊涂了，问道：“君这是什么意思？”

荀贞笑道：“若想保命，唯有一途。”

迟婢问道：“怎么做？”

荀贞不再绕圈子了，说道：“你叫他辞官就是。”

“我怕他不肯。”

“为何不肯？”

迟婢说道：“你不知他这个，自从当上郡丞之后，他常对贱妾等夸耀，沾沾自喜，要他辞职，怕会不肯。”

荀贞冷笑说道：“你只管问他：是要命，还是要做官？”

迟婢点了点，应了声是。

她以往见荀贞，眼神虽然传，举止尚算拘束，今被荀贞抚了脸蛋和嘴唇，火击败了矜持，变得乖巧十足。

暮色已，加上孙坚等在前院，陈芷、唐儿在厨中，不好与她太过亲密，荀贞送她出院。

在院门，迟婢想起一事，停下脚步，浓如火地望着荀贞，轻声说道：“贱妾夫兄若是应君之命，辞去郡丞，那么贱妾等就要回乡去住了。荀君，何时再能与君相见？”

“过些天我可能会从皇甫将军、朱将军从征郡外，待我归来，总有相见之时。”

迟婢留恋不舍地出院。她坐的辎车就在院外，荀贞把她送上车，转回院中。

孙坚笑道：“可是为费畅求而来的？”

荀贞不瞒他，说道：“正是。”

孙坚问道：“你怎么说的？”

荀贞说道：“我说欲想保命，需先辞职。”

孙坚对荀贞再一次刮目相看。荀贞平时温文尔雅，该露獠牙时却是半点不让。他拍了怕荀贞的胳臂，说道：“丈夫处世，正当如此！”既然为敌了，就不能给敌留。他又说道：“贞之，我与朱将军好，将来若有事，我不会袖手旁观。”他这话言外之意，如果将来张让报复荀贞，他会请朱俊为荀贞出。荀贞甚是感动，说道：“多谢文台兄了！”当晚，荀贞与孙坚对饮大醉。孙坚留宿舍中，两同榻而眠。

……

次曰，费畅挂印辞官。

三天后，郭俊定了张直谋逆之罪。在王允的预下，提前了行刑时间，五天后，张直受刑弃市，受刑之曰，县中百姓观者如堵。

……

张直被处刑后，早前在张直家宴席上见过荀贞的那几个贵族子弟分别或登门拜谒，或遣送礼。荀贞一如故往，对登门来访之谦恭接待，对给他送礼之遣奉上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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