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辎重已备（2/7）

。府君今令吾等来就是想问一问君，此次南下，都需要什么？府君说了，只要郡里有的，要什么给什么！”

郡仓曹，主管仓储。郡钱曹，主管钱布。郡尉曹，主管卒徒转运。郡医曹，主管医药。这几个曹都是辎重有关的。

荀贞心道：“等的就是这句话。”冒着姓命危险南下，不要点好处对不起自己，脸上做出感激涕零的样子，他又向城中郡府的方向拜了一拜，拜谢过文太守，起身说道，“汝水距阳翟最短处虽只五十里，但十万贼兵聚集此五十里间，我今率军南下，可谓是在敌境中作战了。诚如功曹所言，确实不可无辎重随行。”

“君都需要什么？”

“不瞒诸君，这几天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了。此次南下，波才十万众，定难短期击。以一月计算，先说粮秣，一卒月用谷三石，月用盐三升，又月需菜、各若。今我部共计有步卒两千，月共需粮六千石，月用盐六十石，菜、可折合成钱，二千约五万钱。”

王兰带的有纸笔砚墨，就在台上铺开，荀贞一边说，他一边记。

荀贞等他记完这一条，继续说道：“前几天，我去兵库领取军械，只领了兵器，没有领取军衣。我部两千余，如铁官徒、者，多贫无衣。”他又指向台下，让诸观看，说道，“诸君请看，场上之卒多半衣不遮体！固然现在天已转暖，无有天寒之忧，可这次南下代表的乃是朝廷、郡府之的颜面，士卒若衣不遮体，恐会使贼兵，乃至郡南的百姓小看。所以，我以为，这军衣也是要领取一批的。”

汉家制度，士卒的粮、军服皆由朝廷供给。

钟繇、王兰点应是。钟繇说道：“朝廷威严，郡府威仪不可失。军衣需要多少？”

“今天暖，裘、复袍等物不需领取，依制：每个士卒袭一、绔一、常韦二。两千步卒，即两千袭、两千绔、四千常韦。除此之外，履、袜、被盖也是要有的。”常韦，即是军服。“袭”是上衣，“绔”是裤子。

王兰一一记下。

“说到被盖，现在天虽已暖，夜晚仍凉，新卒多无被褥，为了应急，我前两天遣去城中买了一些。这些，就不必郡府出钱与我了。”

钟繇笑道：“君南下击贼是为国家，岂能让君自出钱？”

“也没多少钱。古为纾国难多有家者，况我只出了这些许钱财呢？不必说了。”荀贞掐指算道，“粮秣、军服，……，还有军械补给。”

“军械都需要什么？”

“一是铠、刀盾、矛、戟诸物，与贼战之时，难免会有损坏，需得有后备补充的。一是弓弩、箭矢，尤其是箭矢。”

“各需要多少？”

“铠五十领，刀、盾、矛戟各二百。弓五十，弩五十，箭二十万。”

王兰记下，问道：“还需要什么？”

“以上计算的都是步卒，我部中尚有中军之骑士五十余，各曲、各屯、各队之长亦多半有马，各曲之中也分别各有少量骑卒，总计三百余骑。骑卒的粮本多於步卒，今可按步卒之数领取，然军马之粮却是不能省的。‘夫一马伏枥，当中家六之食’。一匹军马，一月粮约十石，此外，每月还需刍稾二十五石。三百余马，月需粮三千余石，月需刍稾七千五百余石。”

王兰记下，说道：“还需要什么？”

“南下行军，辎重不可全靠力，还需要车若、拉车的牲畜若。这些拉车的牲畜也需要粮、刍稾。”

“还需要什么？”

“军马亦不可无后备补充。郡中的军马如果多，尚请府君再拨与一些。”

“好。还需要什么？”

“药、医不可缺。”

“还需要什么？”

“襄城、郏两县已确定落贼手，此次南下，可能需要攻城，云车、云梯、冲车诸物也不可缺，各需若。”

云车是一种攻城器械，高十余丈，登上去可以俯瞰城中，观察敌城防虚实，亦可於其上放箭杀伤城中之敌。冲车就是攻城车。

“还需要什么？”

“依军法：斩贼一级，赐钱千。这个赏钱固然可以等到我部归来后再发放，但如果这样做的话，就起不到激励士气的作用了。因此，还需钱。”

“需钱多少？”

“两千余，以一斩级一算，需钱两百余万。”

“还需要什么？”

“也就这些了。”

王兰将这些东西分成几类，计算出了几个数字，说道：“总计需粮五千余石，刍稾七千五百余石，盐五十余石。衣若、铠若、刀兵若、弓弩箭矢若。钱两百余万。并及云车、辎重车、牲畜等物，药、医等。可对？”

“对。”

王兰问道：“衣、铠、钱等物好说，粮秣总计一万二千余石，荀掾，这怕是不好运输吧？”

一辆普通的车一次可装载二三十石，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