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雪夜攻庄（3/3）

把所有的绪都地隐藏了下来，轻描淡写地说道：“此等将死之贼，何需我家宾客上阵？”

诸不解其意。

文聘指着庄中战场，大叫道：“那是谁？”

众急忙转目远望。

一手提双短戟，跃上了鼓车，众目睽睽下，奋起一戟，刺中了波连的脖颈。

夜雪下，波连丢下鼓槌，右手捂住伤处，踉跄两步，回向后看，像是想看是谁袭击他，看清了后，倚着大鼓坐了下来，伸出左手，指着这，也不知说了句什么，诸没有听到，只见那刺客一个箭步上前，用左手戟挑起波连的下，右手戟毫不留地又从正面刺了他的脖中。

短戟拔出，在庄外的荀贞等都看到一鲜血如泉般从波连的脖上涌出。刺客提前侧开了脸，血落在他的衣上。这一幕，震惊住了周围的波家宾客、道众。片刻后，二十余一边惊怒大骂，一边各提刀剑矛戟，扑身上来，围攻於他。

这刺客立在鼓车上，举起短戟，往不远处投掷。

众看去，他投掷的目标应该是波才。波才似没想到这刺客会突然发难，愕然地立在原地没动。

荀贞等提心到，看这短戟下落。

文聘大叫一声：“哎哟，可惜！”眼看这短戟就要刺住波才，却被他身边的一个护卫拼死挡住。

那刺客手里还有个短戟，只是这时围攻他的那些已经杀到，无暇再刺波才了。他从鼓车上跳下，抽出环刀，一手短戟，一手执刀，闯群，前突后杀，大呼酣战，须臾间，已有四五死在他的刀、戟之下。

文聘两眼放光，叫道：“真勇士也！”央求荀贞，“荀君，快杀进去吧！不能让这个勇士就这么死了。”

荀贞对荀攸、戏志才、王兰说道：“君等且留在庄外，替我指挥。”反手将佩刀抽出，令左右：“波连已死，不能使刺波的功臣阵亡。随我杀进去！”一马当先，文聘、许仲、小任、程偃随后，并及数十宾客骑士，一众杀庄内，赶开郡卒，大呼冲杀敌阵。

波连骤然遇刺，鼓声停下，前边的道徒、波家宾客停下呼叫，惊讶回顾，见阵后鼓车边儿混不堪，不知出了何种变故，荀贞、许仲、文聘、小任、程偃诸又在这个时候冲杀进来，后边没了指挥，前边有骑士冲击，顿时成一团。突又听到前边冲来的这些骑士大叫：“波才、波连死了。波才、波连死了！”又听冲在最前的那个英武年轻高叫：“荀贞在此，还不速降！”

听闻主将阵亡，没了主心骨，道徒、波家的宾客勇气顿消，喧哗大。

荀贞、许仲、文聘、小任、程偃冲他们阵内，趁机挥刀砍，势如竹。

文聘记挂那个刺客，带着自家的骑径奔到鼓车附近，冲开围攻者，把这刺客接出。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死伤在这刺客手下的波家宾客、道众已有十四五。

文聘伸手想把他拉到马上，这刺客不肯，叫道：“杀波才！”

文聘转马，带着众骑又奔向波才。

大势已去，波才恨恨地戟指怒骂刺客：“刘邓小儿，杀我胞弟，坏我大事！恨不将汝万刃分身！”又指着在远处冲杀的荀贞，骂道：“荀家小儿，早晚取你。”带着转身逃跑。

文聘试图拦下他，反被他留下断后的宾客、道徒拼命阻住，追赶不及，眼睁睁看着他与亲信、死党们消失庄后。

刺死波连者，正是刘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