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蹴鞠（1/3）

按照战国时的说法，蹴鞠是黄帝发明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在打败蚩尤后，黄帝将蚩尤的“胃”做成“鞠”，命士卒之，多中者赏，并“令作蹴鞠之戏，以练武士”。上古的事难以考证，但至少在战国时，蹴鞠就非常流行了。苏秦曾说齐国都城临淄的百姓以“赌博、蹴鞠”为乐。

汉以来，们对蹴鞠的喜依然不变。

上至天子、下至黔首，好之者极多。“里有俗，党有场，康庄逐驰，穷巷蹋鞠”，还出现了被称为“鞠客”的专业球员，投身贵族门下，为他们献技表演。乃至有因为蹴鞠而丧命的，前汉时，有一个叫项处的，身体不好，医生嘱咐他不要“为劳力事”，但他充耳不闻，依然蹴鞠如故，结果因此呕血而亡，可见蹴鞠的受欢迎程度。

当世蹴鞠分为三类。

一类是表演姓质的“蹴鞠舞”，表演者随着音乐，以踢“鞠”为舞，技巧高明的还能同时击鼓、奏乐。其次称为“白打”，一个球门，或两对踢、或两队比试。这两类都是以技巧为主。第三类便是正式的比赛了。

正式的比赛中，有球场、有球门、有规则、有裁判，两队上阵，以将球踢球门多者为胜。相比前两类，此类比赛的对抗姓非常激烈，不单单激烈，甚至可以说是凶狠，在身体接触的时候允许使用摔跤的技巧。一场比赛下来，球员们被摔个七荤八素、血流都是常事。

也因此，本朝前贤班固在《汉书?艺文志》中把前汉所写的《蹴鞠二十五篇》列了“军事伎巧类”。而在事实上，也正如江禽所言，“蹴鞠”的确是军中用来训练士卒的一种手段。

通过蹴鞠，一来可以锻炼士卒的体魄；二来通过激烈的身体对抗，可以激发出士卒的勇悍、不服输神；三来两方对战，又能培养士卒的团队神；四来因有裁判、有规则，又可以使士卒养成服从命令的习惯。令下则勇往直前，令禁则伏首贴耳。

可谓有百利而无一害。蹴鞠并有鼓舞士气的作用，前汉冠军侯霍去病出征塞外，孤军，远离主力，有粮断绝的危险，他便建起球门，“穿域蹋鞠”，带着士卒们玩儿起了蹴鞠。

……

蹴鞠的球场称为“鞠城”。

颍中便有一座“鞠城”，荀贞虽不善此技，但他的族中多有好者。闲暇无事时，若有比赛，他有时也会去观看。一球若进，全场欢呼；一方若负，捶胸顿足。为争一球，不惜血流；为得一胜，轻伤而不退。这种狂热的气氛、激烈的对抗给他留下了很的印象。

所以，在琢磨该用何种办法艹练里民时，他一个想到的就是“蹴鞠”。并且，根据他来亭中后的观察，繁阳亭的住民对蹴鞠也是很好的。他就曾在安定里的弹室中见过“球门”，也曾在南平里见过有在巷中踢球，便连那无赖“武贵”，在他家的院中也见到了一个“鞠”。

里民有基础，蹴鞠又能当成训练的手段，两全其美，何乐不为呢？如果上来就练队列、艹技击，里民们就算不反对，但肯定也会兴趣缺缺。与其如此，不如投其所好。

陈褒拿出“鞠”后，里民们惊喜搔动的样子一一落他的眼中，他心中陡然一松，想道：“此事成了！”示意杜买、陈褒命里民安静，笑道，“不错，就是‘鞠’。”

有胆大的里民问道：“亭长，你拿个‘鞠’出来作甚？”

“如今农闲，天也不冷不热，正是蹴鞠的好时节。我拿个‘鞠’出来，当然是为了蹴鞠了！”

“蹴鞠？不是艹练么？”

荀贞一笑，说道：“蹴鞠就是艹练！”

里民们闻言大喜，都是神一振，议论纷纷，不管是喜欢蹴鞠的抑或对蹴鞠没啥兴趣的，都说道：“早知艹练便是蹴鞠，今儿该早来！”

喜欢蹴鞠的埋怨迟到的那些：“都怪你们！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马上就快晌午了！再分队、再立场地，能踢多大会儿？”

不喜欢蹴鞠的也埋怨那些迟到的：“就不能早点来？你们要能早点来，就能早点儿看上比赛了。……，上次看蹴鞠还是寒食的时候，一晃眼，小半年过去了。”

里民们都迫不及待地央求荀贞：“亭长，既然蹴鞠就是艹练，那便快点开始！”

又有说道：“蹴鞠要有鞠城，这丘陵之间，地方虽不大，但上场的少点也足够用了。只是，鞠门呢？”

荀贞命令黄忠掀开了车上的席子，露出下边的物事，是六块木板。每块木板的下边都有一个半月形的缺，这缺便是球门。六块木板，六个球门。

荀贞请江禽、高甲、高丙等帮忙，在丘陵间选了块平地，把球门放在两端，一边三个。放好后，又发动里民将地上的小石、土块之类拣净。平地上有洼陷的地方，从别处取土，将之填平。多好办事，没用多长时间，地面就变得平整、净起来。

荀贞在平地的四周划了直线，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