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2/3）

贵，都是我不好。”罗艳芳忍痛的、饮泣的说：“你若难过，就大声的哭出来吧……你若有气，你就骂我吧，你就打我吧……我不是个好，我有罪……”

“孩子又没了”这句话，的确使得小贵心如刀割，但看到妻子痛不欲生、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强忍失子之痛，俯下身去，用那双白皙的、有些化的手，为她抹去脸上的泪渍，梳理着她额前有些零的发。

“我您，艳芳！”他痛苦而忧郁的眼神中透着真诚与执着。

“别这样，小贵。我不值得你这样！”罗艳芳自顾的说：“我这么任，不懂体贴，又流了孩子……你打我骂我才是！”

“我您！”小贵双目盈泪，简单地重复着。他不顾小梅在侧，竟吻她的额，及至整张惨白中透着酡红的脸。

小贵到外面超市买来了各种补品，又煮来了红糖蛋伺候妻子吃下，才带着小梅去吃了午饭。

回到医院，妻子把费单递给小贵，把知道的况向小贵说了，包括杨壮费一事，只是省掉了她哭闹抓扯杨壮的细节；小梅又补充了一些罗艳芳不知道的节。

“……那个开车的叔叔只有300元钱，那个漂亳的阿姨拿出800块递给那个叔叔，那个叔叔签了字就去费，漂亮阿姨就给你打电话，后来，那个漂亮阿姨就匆匆地走了……噢，我想起京了，那个开车的叔叔叫杨壮，那个漂亮阿姨叫田老师。”

刁小贵带着异常复杂的心续了尾款，心中却闷闷不乐。失子之痛煎熬着他，杨壮的邂后相遇困绕着他，素味平生的年轻教的义举既让他感动，又令他不安。“素昧平生，800元！”在他看来，其心的价值不是数子本身可以涵盖的。如今的小贵，不再是原来那个挖空心思混吃骗拿的主儿，而是一个堂堂正正的青年，是一个既怕欠钱，更怕欠的血男儿！素昧平生，800元，教师，变成了座小山般沉重，压在了他的心上！小梅的话反复在他耳际响起：

“……后来，那个漂亮的阿姨急匆匆地走了……”怎么会急匆匆呢？只有一种解释，定是有非常紧急的事要办！那会是什么事呢？少掉了800元，她又还够不够……？或许，她急用的资金本来就有缺……

罗艳芳看着小贵忧心忡忡的样子，以为是孩子流失的事重创了他，心里愈加的愧疚与自责。怎么就这样不小心呢？怎么就那样疯狂扭打杨壮呢？若非那样，兴许孩子就保住了，就不至于让小贵如此伤心！自己有罪，自己是个罪！天呀，自己怎么会那么糊涂呢？壮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那样对你，常说是自私的，怎么就不会是无价的呢？可你当年也忒狠心了！真无垠，大无疆。既然，怎么能因得不到而毁掉呢？使的得到幸福，祝他一生平安，不也是一种幸福吗？若的东西得不到，就要把她毁灭，这还叫吗？不，这是叫占有，这是一种低俗的、原始的、兽的占有欲在作祟，是真的天敌！因为，真更多的是舍予与付出，而非片面的获得或占有！为得不到的祈福，希望他快乐，这种虽然有些凄美，然而，这不正是体现了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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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美丽和生动吗？……小贵，对大起，一千个一万个的对不起，你打我骂我，我毫无怨言，请你相信，从今以后，我会成为一个好，做个好妻子，使你的不再付之东流，使我的亦有所依托，就算到了奈何桥上，我们也要彼此等待，牵手并进……

“小贵，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你相信，今后我会做个好媳、好妻子，好母亲的，真的。”

小贵本来抑郁的黑珠，霎那间如刚充足电的电珠，熠熠生灰。他竭尽温柔的说：

“我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快。”小贵内心感动，泪光闪烀的说：“可是，你现在最最重要的是休息。我不但相信你会是个好媳、好妻子、好母亲，而且在我的心里眼里，你本来就是个好媳，好妻子、好母亲……”

“小贵，你太宠我了，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罗艳芳既感动，又幸福的说。

刁小贵若有所思的、眼神有些呆滞的说：

“不会的。坏的变好了，好的更好了……可她会有啥事呢？”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急匆匆地走了的漂亮的教师。

本就聪明的罗艳芳又怎能不明白丈夫的心意呢？她知道，若他惦记的事得不到去做，是会憋出病来的。自已虽然是做了流产清宫，可并无大碍，况且住在医院，医护员川流不息，就算有点问题，处理起来很方便，因而说：

“小贵，按你的想法去做，我这里没事的。”

小贵双眼一亮，用奇异的眼神看着妻子，这眼神里有疼，有感激，有些许的疑惑，怎么，妻子变得益加善解意了。

“谢谢你，艳芳。”小贵真诚地说：“壮哥跟咱们认识，亦算是朋友，摆放一下没关系，可田老师与咱素昧平生，不把钱还了，当面致谢，我又怎能安心得了？……可是，我又放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