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2/5）

转。更令老田没想到的是，林玉贵把责任完全推到了犯身上。说他们根本就是坏种，根本就是病膏盲，根本就是无药可救，并说老田根本就是理想化，根本就是想当然，对这些坏种进行思想教育，根本就是对牛弹琴等等等等。

老田震怒了。对林玉贵一个又一个的“根本”感动厌恶和愤怒！他压抑地、严励地批评了他。

“你开一大堆的‘根本’，这些‘根本’能当饭吃吗？这些‘根本’能解决监管的根本问题吗？你说的这些‘根本’可归为一个根本的问题，就是你根本不称职！”老田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一个“根本”时，他根本就接不上气了。

林玉贵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他想反驳，但看到老田威然不可侵犯的样子，他瑟缩了，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最后一句话更如当一，脑袋“嗡”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险些没立住脚。这使得他不安，使得他不由不得地低下了。

“同志，”老田缓和了语气，压抑的、语重心长地说：“监狱是教改的地方，也是一所特殊的学校哪！作为，本就是复杂的动物，而这些，并非是普通，都是些有着形形色色的思想、奇形怪状的观念、腐朽的生观、霉变的道德、堕落的世界观的。而且他们每一张脸，各有各的不同。这就要求我们管教员要，要甄别，要因而异，要因材施教，对症下药……只有这样，才能收到动机与效果的统一。切忌千篇一律，千一法。”

老田看着低不语的林玉贵，有些生气地停顿下来。

“怎么不说话？你也要来个默是金吗？还是以沉默表示对抗呢？”

“啊？不，不是的。”林玉贵有些惶恐。“我在听，我在想，我在琢磨监狱长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在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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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每一言，每一行，每一个表手势，问题倒底出在哪儿？”

老田看着林玉贵一副虔诚得有些痴呆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一字一顿的说：

“问题出在观念上。”

林玉贵不禁一震！观念？观念？我真的是观念有问题吗？我的观念需要更新吗？他思不断，理还。

于是田刚快刀斩麻，停了林玉贵的职，叫他“洗脑换心”。

老田感到时不我待。一则他要用事实说话，以免别说他夸夸其谈；二则他看到林玉贵本质好，为其留有余地。因为处理只是手段，不是目的。因此，他未叫他代理监区长之职，而是自己兼起来。他又和教导员杨松，副监区长毛荣等换了意见，耳提面授地待和布置了工作任务。

老田走进监舍，犯。监区长乍到，对不怒而威的老田，犯们有些惶恐和戒备。可老田一派温和，态度诚恳，象教师对待学生一样，耐心询问，仔细听取犯们的意见，霎时间犯对监狱长的恐惧和戒备消除了。

老田从监区宿舍到劳动工地，从监区教室到监区文化娱乐室，宣传、调查、谈，初步掌握了力监区罪犯的基本况。于是，他发现了一个颇为英俊的罪犯小伙，望江县老城乡小箐村，名叫王晓凡，他总是郁郁独处，面无生气。通过展转调查，老田掌握了他狱后的基本况，又调出了他的案宗，进一步查清了他的犯罪缘由及家庭况，社会背景等。

王晓凡刚狱时，面相文弱，不与往，整郁郁寡欢。同室犯笑他是呆瓜、“假公”、“迷羊”，百般嘲弄，拿他开涮，常引得举室欢笑。就象小老虎对黔驴一样，不时以手脚碰撞他，他忍了；着他倒洗脚水，他也忍了。可在他心里，滋生着仇恨，滋生着怒火，滋生着复仇的欲望，就象下面，埋着一堆火药，只需星星之火，就会引起强烈炸一样。一个以老大自居的大个子犯，看着王晓凡逆来顺受，一副好欺负的样子，竟得寸进尺，堵在监舍门王晓凡从其胯下钻过去，否则不准进门。

终于，火药和碰到了火星，一时间山摇地动，烈焰冲天。

王晓凡尤如一被激怒的狮子，就手中的碗朝“大个子”的上砸去！

“大个子”被这冷不防的攻击击中了，上鲜血直冒，顺着脸颊、鼻沟往下淌。他呆得一呆，正欲还击，早被扑上来的“怒狮”一阵打。他眼晴看到的，是模糊不清的和物，接着他什么也看不到了，什么也听不到了，脑壳“嗡”地一声，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王晓凡并不罢手，疯狂地踢打着已昏倒在血泊中的“大个子”，中不断嘶叫：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被突生变故惊呆了的犯们，忽然回过神来，蜂涌上去，无数的拳脚，雨般地落到了王晓凡的身上，从到脚，从脚到。

王晓凡变得青肿的眼里的处，出令生畏的火焰。他奇迹般地爬起来，一阵疯打狂踢。

看着王晓凡要生吞活剥的样子，有的犯胆怯了，本能地向后退缩着。这真所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