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2/5)
怅。
忽而,老田又眉毛一扬,脊背一挺,凭添了一
豪气,半嘲半慰地自语:
“老了些又怎么样,没了徽章又怎么样,照样能为群众分忧解难。”
老伴见他自言自语,物我两忘的样子,很有些担忧。“老年痴呆症”一词在她心中掠过,使她一时毛了起来。
“您怎么啦?是不是生病咯?是不是
有些昏?您还认得我不?”
老田诧异地看着老佯,对她那莫名其妙的问话,无奈地摇摇
。
“我的天!”老伴大喊。她把老田的无奈摇
误作是连她都不认识了。“您当真是得了老年痴呆症咯!”她马上象对待小孩子一样,哄着老田:“乖,听话,过来坐着,我马上联系医院。”
“你才老年痴呆症!”老田对上来搀扶他的老伴说:“我好好的,你瞎嚷啥?”
“怎么?您刚才不是连我都不认得,只会摇
吗?”
老田哭笑不得,可看着老伴布满沧桑的额和印着愁苦的脸,心中
起隐隐的难过和酸楚。是啊,她与自己风雨同舟几十年,为自己生儿育
,侍奉双亲,承载了太大的负荷和艰辛。自己是党里
,是国家
部,长期工作在外,家中的里里外外全压着她的双肩。心中油然产生出对老伴的怜
和感激。因而,他极尽温言的向她解释。
“我不是不认识您,”老田把她扶坐在沙发上,用双手捂着她有些皲裂的手。“我是不认识刚才那种表
的您。但有一点我明白,不论您是怎样的表
,您都是在心疼我,在乎我,为我好。”
老伴为老田的温
所感动。这种温
似乎曾经有过,而又已几个世纪不再有过了。她
不自已地靠在了老田那宽厚的肩膀上,却心里甜甜,泪光点点。
老田轻拍着老伴的脊背,怜
之
,无以言表。抚摸着妻子花白的
发,虚胖的身体,心中一阵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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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不由自主的湿润起来。他真诚地、低哑的说:
“我请您,代我对您自己多关心一点,多
护一点,好吗?”
老伴再次诧异老田不同于往常的言行,悠然直起身子,瞪视着老田,不解的说:
“您今天是怎么啦?让
感到怪怪的,一点也不象您!”
面对妻子的诧异,老田更感不安和愧疚。由于自己对工作的执着和偏狂,疏忽了妻子的感受。是呀,妻子亦是
呀,是个有血有
,有思想有感
的
呀,不仅如此,
家还是个中等学校毕业的知识分子呢。
“怎么?我平时象什么?”
“您象个严肃的长者。”妻子若有所思的说:“在外面,您对
温言细语,嘘寒问暖,能感动一方百姓,可一回到家里,您就变了个
似的,一脸整肃,说不上三句话,便埋
做自己的事
,或是拔腿就走……这家,连旅店都不如……”妻子说着,喉
哽塞,鼻子一酸,流出泪来。
老田心中震撼不已,充满惶恐,充满愧疚,充满不安……他忙递上餐巾纸,歉意的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因为工作上的负荷,心里的压力----有时候,连我都不认识自己----要说错,就错在您找错了
。”
“啊,不不,”妻子忙否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您是个好
,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是工作上的能手,是群众中的英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您说出来。”老田真诚而又急切地说“今天就好好实行一下家庭民主,畅所欲言,我保证不愠不怒。”
“只是在家走中缺乏必要的
味。”妻子终于把久压心中的话脱
说了出来。
老田脑袋“嗡”的一声,脸色难看而尴尬。要在以往,他又要义正辞严,大声叱责了。
“当然,”妻子看着被震动,一脸难堪的老田,转折地说:“您品行端正,责任感强,生活俭朴,这又是很多男
没有的。”
老田脑子一片空白,接着又是一片混
。“在家庭中您缺乏必要的
味”这句话,象一把尖刀
在他心
上,又象一块骨
堵在喉咙,使他又是痛,又是呼吸不畅。尤其是触痛了他心中的那点傲气和自尊。“您品行端正,责任感强,生活俭朴……又是很多男
没有的”,这无疑又是一剂抚平创伤的良药,使老田的脸上出现了从“
见多云”到“
转晴”的变化。他不断咀嚼着妻子的话。
“所以,我没有找错
。我不后悔遇上您,真的,一点也不后悔。”看着老田沉思不语,她又补充的说:“您的那点严肃,可谓是瑕不掩瑜。如果还有来世,我还愿与你相依相伴。”
老田忽地睁大了眼晴,激动异常,对妻子的话既吃惊,又感动。似乎这时,他才想起,妻子也是个上世五十年代的中等学校毕业的知识分子,只不过是,她知识才华的光辉,被生活的风雨给磨灭了,剥蚀了,或者说,是一根即将燃尽的照亮丈夫工作的残烛。他重新审视着自己的妻子,认识着自己的妻子,忽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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