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黑脚丫（1/2）

终于，旁肆无忌惮的观察引起了青年的注意。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他转过了来，看向了不远处，这个席地坐在街边的“乞丐”，随后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似是不解，又似是思忖地皱了皱眉，开出声问道。

“这位姑娘，不知，我是否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

“做得不对的地方？”

王戊的注意力终于因为青年的声音而转移到了他的脸上，下一刻，她便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的行为许是引起了对方的戒心，随即抬了下肩膀，满不在意地说道：“没有啊，怎么了？”

“那姑娘为何一直盯着我看？”青年的眼里显然是闪过了一丝警惕，言语间却不是一个普通的路该有的吻。

相比之下，他倒是更像一个江湖。

这青年隐藏在警惕之中的锐气，让王戊在自己的心里也多留了一个心眼。

“哦，没什么，只是我见你一副身家阔绰的模样，居然也会啃咸菜馒，难免有些新奇罢了。”她挑着眉这样说道。

言罢，便低下继续吃起了自己的东西，像是不准备再与青年多做谈了。

见王戊主动作罢，青年也没有要上前问个清楚的打算。

他拿过了王老汉递来的馒，眼睛再次向着王戊的方向扫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馒铺。

而王戊呢，则是在青年走后，又重新抬起了来。

远远地看着他的背影，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

······

宁缺儿是在这几天刚刚赶到鄱阳城的，在他离开了山穷谷水尽之后的第二个月。

他来这里是为了找一户家，那户家，姓李。

他找李家是为了寻一个，那个，叫做王戊。

虽然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嗯，准确的说应当是一十又一年。

但是宁缺儿却仍旧忘不了那个，曾经于他蒙难时，平静地将一柄短刀塞进了他怀里的孩。

当时的他，只觉得那柄刀便像是刺进了他怀里一样，叫他至今刻骨铭心。

究其原因，该是因为他知道，那短刀不仅代表着孩那时仅有的自保手段，也代表着两之间，唯一一份能够好好活下去的希望。

而孩却将它给了他，连同着她卖了自由身换来的五十两银子。

这份被对方平静，又或者说是“冷漠”地予他的恩，宁缺儿忘不掉，也不敢忘。

更何况，他还记得孩从前给他熬药时的模样，记得那双好看的眉轻轻蹙起后的样子，记得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寒冷的雪夜。

所以，如今的宁缺儿在离开了与世隔绝的山谷之后，就第一时间赶回了鄱阳城。

他要找到那个孩，无论她是生是死。

若是她因故不在了，他便会去祭拜，然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若是她还在，他便会尽己所能，许对方一个安定的余生。

一个不再有忧虑，也不再有苦难的余生，好弥补她前半生的伶仃漂泊。

另外，如果对方愿意。

是的，前提是她愿意。

那么无论孩现在是美是丑，又是何身份。

宁缺儿都已经想好了。

他，会提亲娶她，就像是寻常家的男一样，明媒正娶。

这是他在很早之前便决定的事。

不是为了报恩，而是为了当年，那个他宁愿自己受伤，也要将其护在身下的小姑娘。

用世俗的话来讲，他们这也算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了吧。

宁缺儿想要护着孩，一如前边儿所说。

这是他在许多年前，就有了的想法。

一如他曾经觉得，他们应当会一直在一起一样。

可惜从前的他没能做到。

所幸现在的他，该是已经有能力做到了。

······

与世相辞十余载，昔故今安在？

磨剑成锋霜刃白，不为功成为君来。

······

王戊并不能确定，刚才那个青年腰间的短刀，究竟是不是她曾经送出去的那一把。

毕竟她的刀并没有什么起眼的特点，就只是一把造型与材质都再普通不过的小刀。

一把平常到你随便走进一家铁匠铺里，便可能可以看到的刀。

而王戊之所以会去注意那青年的刀，也只是因为她在冥冥之中突然有了一种感觉罢了。

有没有可能，是我感觉错了？

又或者我只是因为宿醉没醒？

王戊这样问着自己，可脚步却已经跟着青年的身影走了上去。

她要看看他接下来打算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