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奴隶（1/2）

告别虞耳，子修本想去军营练箭，想起先前承了六指托付，这两碍于虞耳面子耽误了，于是打算去庐拜访一下。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途经鸳鸯池旧址，子修发现虞庙堂三位庙堂执圭聚齐，虞武卒和隶将其简单修缮，四面垒石，中央平坦，状貌如华胥盆地。

子修放弃去兰山庐，步鸳鸯池，遥遥与三位执圭打招呼，除了南宫断回话，其余两位一个装聋作哑，一个一脸冷漠。

果然看自己不太顺眼。

子修自讨没趣，问东郭五弦：“东郭大，这是要重修鸳鸯池？”

东郭五弦依旧装聋作哑。

子修继续说道：“当年前朝天子少康修筑鸳鸯池，东郭大也是这般模样。”

“无动于衷，”子修申明一句，又望向西门半甲，道，“西门老狗，你父亲号称经天地、纬阳、通神、晓鬼事，他曾占卜吉凶、翻阅史书、考察地理，最终劝阻前朝天子少康。你自称有西门甲大一半本领，可占卜过吉凶、翻阅过史书、考察过地理？”

西门半甲怒视子修一眼，道：“无知小儿，要你指指点点？”

南宫断见子修又出言不逊，将其拉到一边，隐晦说道：“子修，君子不逞舌之利。”

“我又不是君子，”子修耸耸肩，一脸好奇道，“姑父，这是要修角斗场？”

南宫断点，颇为无奈，说道：“军中男儿好斗，得有个地方给他们消遣。”

“恐怕不是给虞准备的吧，”子修轻笑一声，委婉道，“当年皋阜僭越，杀尽夏贵族，多数夏沦为隶。皋阜在夏邑设置囚笼，每放两名隶死斗。”

南宫断惨然一笑，并未作答。

问而不答，便是答案。

子修又询问獠猎之事：“姑父，明要獠猎夏山？”

“是，大概有些前朝残兵藏匿在夏山。”南宫断没有隐瞒，他抬往北，可以望见低矮夏山窸窣灌木和高大松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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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点缀其间的累累坟茔。

子修面色不善，带有质问语气，道：“那为何不搜山？区区夏山，那些残兵藏得了多久？非要把他们当成畜生，供你们狩猎取乐？”

南宫断目光悲悯，道：“子修，你今早故意提起云上鹰和穷羽，是想试图让王上打消獠猎一事吧？”

“是，”子修没有否认，说道，“其实刚才我和虞耳上山拜谒南史大时才知晓夏山藏匿前朝残兵的事。不过这些我在军营练箭，见到不少夏，准确地说是隶，所以猜测虞王会和皋阜一样拿隶取乐。”

南宫断露出赞许神色，道：“你提起云上鹰和穷羽，比我谏言有用，王上说重新商量獠猎一事，我已经和东郭大通过气，会竭力劝阻，或许会取消。”

“但愿吧。”子修又扫视鸳鸯池一周，隶和武卒得热火朝天，已经初具角斗场雏形，纵然取消獠猎，恐怕隶下场也不会好过。

如早前在夏邑风靡一时的斗走狗游戏，只不过换成隶，甚至隶不如狗。

子修叹一气，说道：“姑父，如今虞武卒不过三万，加上西陲留守孺，也才十来万。你就没担心过虞王朝会是一个短命王朝？”

“担心得很，”南宫断凝视子修许久，徐徐开，“你姑姑和虞耳都说你并不简单。”

“我简单得很，”子修没心没肺一笑，道，“子兰常说我不学无术，混吃等死。每年往返南方夏王朝、北方华胥联盟，两处都遭嫌弃。”

南宫断摇笑道：“虞耳对你评价颇高，称你见识渊博、胆识过，不成大器，便成大患。你姑姑则说你善审时度势。”

子修故作惊讶，又思忖片刻，道：“姑父谎话信，想必姑姑她骂我见风使舵吧？”

南宫断避而不答另言他事：“西门半甲谏言王上封禅泰山……”

避而不答，便是答案；答非所问，也是答案。

察言观色，子修确定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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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道：“姑父不必在意，毕竟姑姑她骂的是我，我都不在意。”

南宫断惭愧点，接着说封禅之事：“如你所言，眼下我虞除去三万武卒不过十万民众，十万民众全是孺，如何敢封禅？且不说南方诸越和北方华胥，单单是前朝，武家在夏汭经营多年，实在是心腹大患啊。”

子修笑道：“武家一门两脉三代四执戈个个忠烈，难成气候。”

一门，是武家，源于东夷武部落。

两脉，是武靖、武子胥兄弟两脉，前者是夏王朝硕果仅存的开国老臣，放下象征执戈身份的杀伐长戈后，本该颐养天年，依旧留在军中，为夏王朝镇守国门；后者是王朝使节，出使北狄，至今音信全无，生死未卜。

三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