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成败得失（2/2）

裴瑛举着剑跪在马下，声泪俱下道：“将军，末将有罪，请将军赐死！”

众将士见此纷纷为裴瑛求，“将军，这不是大的错。”

“对，都怪那城中狗官，坏了大事！”

众将士群激奋，正要捉了张士。

裴济沉声道：“起来吧，当务之急先带救火，安置城中伤患、安抚流民。是罪是死但凭圣上定夺！”

“末将领命！”

……

醴国的军队离了石坞城之后，一路向北追击稚弩。两军在漠北相汇，连战了两场。

醴国的将士们带着复仇的怒火奋勇杀敌，打的狄族节节败退。稚弩带着一支残军撤出了醴国地界。

狄族军帐中，稚弩勃然大怒道：“这个裴济不除，我狄族再难雪耻。”

裘训道：“大王，我们手中不是还扣押着二十来个质吗？”

“哦？军师的意思是？”

“大王只当派去给那裴济送信，不怕他不来自投罗网！”

“好！”

次，稚弩派来到裴济军中传信，只说若要换取二十八名使臣的命，须裴济亲自带着一百石粮，于两后到喻丹换。若过了时辰不见裴济则要以所有鲜血来祭旗。

周世昭道：“将军绝不可以身犯险，单说就是这一百石粮如何能在两内筹齐？”

裴瑛点了点，“我看这个稚弩是铁了心想处死这些使臣，还想以此为饵，谋害将军。”

裴济思索片刻道：“要救，粮也绝不能给他！”

赵琪道：“属下愿与将军同往。”

裴瑛、周世昭二见将军主意已定，便都决意同往。

几正在帐中商量营救使臣的方法，忽听得有来报：“将军，外面有求见？”

裴济也不知是何，便道“请他进来吧。”

只见一个身形挺拔的少年走帐中，那少年先是对着四位施礼道，“诸位叔伯安好！”

几正在诧异之中，只见那少年取下上的帷帽唤了一声：“父亲！”

裴济显然没有料到便问道，“子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父亲，我接了妹妹的信，知道陛下派您抗击稚弩大军。又托商队的朋友打听到您与那狄族单于在此对战，便赶了过来。”

“小公子真是越发地英气了！真有裴公当年的风范。”众笑道。

裴子澄有些尴尬地咳了咳道：“其实子澄今来此正有一件要紧事要同各位叔伯商议。”

裴济见他神严肃便问道：“何事？但说无妨。”

子澄道：“父亲，各位叔伯这里有一封狄族来的密信，请各位过目。”

周世昭道“这狄族不是早上才派送来一封信，这，这怎么又来了一封？”

子澄笑道：“周伯伯看了便知。”

原来这封信来自狄族王庭的一位贵——老单于与醴国和亲公主之子：勒单。

当息曼老单于本有意立勒单为新的继承，奈何稚弩买通了王庭中的侍卫撕毁了遗诏，更是直接死了自己的继母。

奈何勒单势单力薄又身系几十条仆从的命，有仇却不能报，只能假意屈从于稚弩。如今听说醴国大军将稚弩打回了漠北，有意与醴国结盟，便托了商队将自己的信送出去。

恰逢那支商队的正是邹师傅的，这封信便到了裴子澄手里。

赵琪道：“这狄族王子声称，稚弩关押使臣的地方并不在喻丹，而是在西边的车池.”

裴瑛道：“不知道这狄族王子的话有几分可信？”

周世昭道：“说不定这个勒单想要诱骗我等进他圈套，再将我们杀了立功也未可知。”

裴济如有所思地道：“我看这封信还是有一些可信。”

子澄道：“父亲不必担心，孩儿已托了商队的去车池探听虚实。不出意外的话，明便可得到消息。”

周世昭笑道：“好个小子，我看再等两年，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要比不过你了。”

“周伯伯见笑了。”

“哈哈哈哈哈。”

苍茫大漠之上一月亮升了起来，遥遥清晖照耀着结了冰的湖面，也照耀着眺望远方的。

今无战事，士兵们围坐在炭火周围驱寒，众来这边境数还不曾细细观赏过这脚下的异域风光。

他们中很多才刚刚成年，也是第一次背井离乡来到这么远的地方。这时候，不知是谁立在远处的沙丘之上吹笛，那声音悠扬婉转，似有无限忧思。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不起故园。子澄，你可是想家了？”

“父亲，这支曲子我是为这些将士们吹奏的。”裴子澄转过身来问道：“父亲可想家？”

“为父当然也很牵挂你和阿漾。”